这身份无形当中便是长起来好几级――本来端恩只是老睿亲王之子、小睿亲王之弟，是没机遇秉承睿亲王爵位的，将来等二十岁后考封，也就只能是个不入八分辅国公。
廿廿坐下来，悄悄帮天子捏着肩，“……好端端过着节呢，是谁惹皇上不快了？”
589、
天子拍拍廿廿的手，“今儿是求见的人多了些，爷便也总得分起儿召见。一起儿没完的，下一起儿自要等着。成果竟然就有人等的不耐烦了，还没等爷传召，竟然就离了圆明园，回了城了！”
“而如果太软和了呢，又不免是有损睿亲王家的脸面……这软硬之间，该如何调剂，端的磨练他的本领。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儿呢。”
禧恩心下一喜。等了这么久，曾经在明安和王进福的事儿上出了那么多力，为的就是明天啊。
这内里就有刑部尚书德瑛如许的重臣。
不过所幸端恩年事还小，廿廿本来也情愿等端恩再大一点儿，再叫祗若正式结婚。要不然两个小孩儿凑在一处，端恩比若若还小两岁，这便如何都不像伉俪的样儿了。
廿廿想了想又道，“……转头见了禧恩，叫他忙完了宝恩的丧仪，寻了空来给我存候。”
月桂忙闪身躲了起来，没叫二阿哥给瞥见。但是二阿哥面上的阴霾，却也是叫月桂觉着陌生的。
但是摆在若若面前的，除了上头有老福晋这个婆母，便又多了宝恩福晋这位寡嫂；而下头，另有好几个小叔子，以及小叔子们的生母……这睿亲王府里的干系可够错综庞大的，玩弄起来殊为不易。
这景象，倒与宫里的类似，都是连着两个孝期去。
.
说来也是难过，祗若的婚事已经定了，但是老睿亲王淳颖的孝期还没完呢，这就又赶上小睿亲王的了，祗若的婚礼天然还得再今后推。
禧恩含笑道，“多谢皇后主子提点，主子都记下了。”
天子沉声感喟，“话儿是这么说，过节的表情爷何尝不能谅解？但是既然过节，若当真无要紧的事，又为何要递膳牌求见？既递了膳牌，又为何胆敢不等待召见，就自行拜别了？”
禧恩退去，月桂帮廿廿褪下大衣裳，便也含笑道，“皇上还不晓得呢，主子已是将皇上的阿谁心结也给解开了去。从今今后啊，有禧二爷盯着，便不会再出大臣还没等召见，就自行散去的事儿了。”
偏刚到蒲月初九日，睿亲王家传来凶信――新袭爵的睿亲王宝恩，竟然就薨逝了。
老福晋和宝恩福晋这会子天然都是心力交瘁，便都不能持家。但是现在睿亲王家这几位阿哥，除了宝恩已经结婚以外，其他几位一水儿的还都没结婚呢，竟没有个儿媳妇能出来主事的。
廿廿笑笑，“没事儿，我就是瞧着我阿玛跟大臣们一起走，我若这时候儿靠前，倒叫旁人跟着一起拘束了。”
廿廿点点头，“那这差事就合该是给你来办：从今儿起，除了军机处行走的大臣以外，凡是要在外奏事处递进膳牌的，你都给我看住喽。不等皇上传召，或者叫散，便一个都不准分开值房，自行散去。”
廿廿也叹口气，“今后我这mm都托给你了。”
――若若这一来，就更得名正言顺地管起睿亲王府的家事来了。
月桂晓得，二阿哥怕是因为眼睁睁看着皇上揽着三阿哥的肩头，护着三阿哥在世人面前一同唱戏……看着汗阿玛那么护着弟弟，而他已经没有了额娘的护持，心下这便难受了，多少生了哀怨也说不定。
凭若若的脾气和本领，这自吓不到若若去。只是那毕竟是睿亲王府，盘根错节的干系多，如果没有禧恩的支撑，若若出来便是强出头，凡事也都是难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