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健忘的故乡伙,当年害我刻苦,现在真的连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日曜洞主厉声问道:“你是谁?”
天气越来越暗,暮色中暴风高文,吹袭着苏季的衣衫。
太阴用白鹤传音对苏季说道:“季师侄,十二灵台元老所布的是灵光阵。此阵毫无马脚,但现在首坐柴嵩缺席,阵脚不全,另有破解之法。稍后我返回肉身,从内里助你破阵。”
斑点虎瞻仰乌云密布的天空,怒呲獠牙,眼中闪过一丝摆荡之色。
望着半人半虎的柴嵩,土曜洞主惊诧道:“柴首坐,你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天空中炸开一道闪电,四周的风景被照得一亮。
姜凌蓦地一惊,面露思疑之色道:“老四,有没有这回事?”
苏季惊诧的目光中,白发孩童的身材化为一片血雾!
姜凌捂着受伤的手臂,昂首瞻仰,只见空中雷电交集。
其他五位洞主大惊失容,只见柴嵩一把拽起太阴的脖领,单手将其提在空中。
苏季将这统统看在眼中,始终没有说甚么。
语声中,斑点虎缓缓转向十一名白袍元老所布设的光环禁制。
黄牛道长直勾勾地望着虢翰,眸子摆布转动,堕入深思当中,旋即恍然大悟,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想起来了!我临走前叮咛他往羹锅里添水,最后一个留在厨房的人就是他!”
这时,苏季脚边的知名剑微微颤抖,收回太阴衰弱的声音:“季师侄。”
苏季百思不得其解,虢翰手中的杏黄旗明显不假,如果虢翰下的绝情蛊,那师父为何要将杏黄旗给他,他又为何要来救阵?
斑点虎仓猝闪躲,几乎被劈成一堆焦炭。
日曜洞主看出斑点虎,豁然道:“孽畜!你主申公豹是阐教中人,你亦受阐教大恩。当年你被我们打得七魄尽散,危在朝夕,柴嵩念同门之宜,以肉身互助,才留的你一条性命,而你却恩将仇报,反而夺舍其身!现在竟做下毒害同宗的无耻行动!还大言不惭,企图教主之位,的确痴心妄图!”
虢翰一颗心沉了下来,昂首吼道:“爹!你为甚么要这么做?为甚么要陷我于不义?”
话音未落,斑点虎道:“太阴,你夙来嗜剑如命。我现在帮你人剑合一,你要如何感激我?”
“何过之有?”斑点虎愤然道:“我主肉身成圣,执掌东海,朝观日出,暮转银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经心极力为凡人做事,可那些凡人竟连一座‘分水将军’的祠堂都不立,莫非不该死?”
姜凌捂着伤口,黯然道:“虢翰,我真是看错你了。”
此时,炽热的光环正在逐步缩小,苏季、牛竹、李鸿熙、黄牛道长,四人被困在光环禁制中不得脱身。
太阴说道:“申公豹当年肉身成圣,而你这头牲口邪性未泯,三番五次在东海四周残害百姓。我们念你精怪修行不易,加上柴嵩几番出言给你讨情,才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悔过!”
虢翰挥动动手中的杏黄旗,道:“我一向跟师父在一起,他让我拿这宝贝来救你们。”
语罢,虢翰挥出一旗,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朝十一名白袍元老头顶劈落。
“太阴!”五位洞主失声喊道!
跟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她感到一滴潮湿的东西落在脸上。
虢石父面无神采道:“爹看你踌躇不决,就帮了你一把。不过,那碗水但是你亲手倒出来的。”
“虢翰!”姜凌抬大调子道:“是不是你在羹锅里下了绝情蛊?”
虢翰又一挥旗,一道惊雷落向斑点虎。
雨愈下愈大,瓢泼似的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