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五点,窗外朦昏黄胧地投进些许晨光。
还是没有杨蓉蓉的身影。
这个吻停顿了好久,却只是那样悄悄的、和顺的触碰。
在月光下,她缓缓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就那么悄悄地看着他,大眼睛里盛满了哀伤。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尽力地将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藏在影象的最深处。
那眼神,就像是这是她这辈子看他的最后一眼,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莫非,她跑出去给他买早餐了?
想到这里,南黎川拿脱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
杨蓉蓉将他抱得更紧,这将会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房门上,520三个烫金数字在灯光下闪着刺目标光。
如何回事?
她甚么都不去想,只想要好好地放纵一次。
“蓉蓉!蓉蓉!”被梦魇压了整整一夜,南黎川终究一身是汗地从那揪心的梦里醒了过来,不断地喊着杨蓉蓉的名字。
或许此生,再也不见。
但是很快,梦魇又再一次压了过来,他堕入了更深、更深的梦境里。
莫非,昨晚阿谁梦不是梦,而是实在产生的事情?
他想起杨蓉蓉这几天偶尔透暴露的非常神采,像是俄然明白了甚么事情。
一颗心,像是被千万支利箭同时射中,千疮百孔。
她永久都不会悔怨本身把最纯粹的初恋给了他,更不会悔怨把本身最纯粹的身子给了他。
“川川,我走了。”她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一面仿古的实木大钟,听着那钟摆滴答滴答摇摆的声音,一颗心像是被藤蔓缠得紧紧的,痛得不能呼吸,“再见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黎川已经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牢固住她的腰,近乎猖獗地咀嚼着她的红唇,带着一丝打劫和侵犯的意味。
昨晚他们明显那么猖獗地爱过,他还记得她在本身怀里委宛承欢的娇俏模样,如何一早醒来就不见了踪迹?
以是,她才会问他,如果有一天她成了他的前任,他会不会还记得她;
背靠着大门逗留半晌,她用手捂住嘴巴不让本身哭出声来,然后又以更快的速率冲向了电梯。
她是不是,早就做好筹算要分开他了。
指尖一点点向下,顺次掠过他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和刚毅的下巴,像是在勾画着他的表面。
“你……不要么?”杨蓉蓉见他没有反应,白净的小手缓缓向上,在他的脸上游移,“那……算了吧,当我没说……唔……”
长臂往中间的位置探了畴昔,他本能地想要感遭到她的存在,可最后摸到的倒是早已经冰冷的床单。
杨蓉蓉终究站起家,决然决然地往房门的方向走去,不敢再转头看一眼。
南黎川的心猛地也沉,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先是跑进浴室里,紧接着又跑到大厅里,把宾馆里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
……
垂在身侧的手指头,吃力地动了动,想要抬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南黎川回到房间里,寂然地看着还残留着她香气的床单,看着她遗落在枕头上的几缕发丝,看着那大红色床单中间的一抹暗红……
“蓉蓉?”睡梦中的南黎川,薄唇悄悄动了动,晦涩地喊着她的名字。
以是,她才会俄然变得那么热忱大胆,把本身贵重的第一次给了他……
再一次抬眸,她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不竭地流出血红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砭骨的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