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染眼含热泪地看着高才泼软软地倒在地上,断了气。
七音染不由跺顿脚,眼下也由不得她多想了,只能一挺哭丧棒,便追了上去。
七音染用神念叨:“不必不甘心。你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出一个,总比双双死在此处更好。牢记,你必然要把我神魂俱灭,不然,我若落入冥王手中,他恼我逃婚落了他的面子,只怕我的了局比蒲儿还惨。”
七音染横下了一条心,就跟着陈玄丘一起打杀出去。
陈玄丘一试,顿时惊出一身盗汗,他和紫金葫芦的感到竟然被一股莫可抵抗的强大力量给隔断了。
七音染说罢,双手一举,大声喝道:“江山大地统统有为法,皆悉无常!顷刻无常,相续无常,往生无常,六合无常,无常大阵,起!”
那勾动剑在这丰都山上也是遭到了禁制,天雷、地火都没法勾动,能力大减,但它本身却仍锋利无匹,被陈玄丘以“有为经”心法驱动,仍可伤及这些阴差。
那牛头名字就叫阿榜,手中使一杆阴铁钢叉,力大无穷。
七音染恨声道:“不必!你觉得我这无常府是个甚么处所?哈哈,它就是一件冥界法器,现在新任无常尚未到位,我的神位就还没有被抹除,我仍然能够驱动它,为我而战。”
但是……天空中俄然呈现了一股更加可骇的威压。陈玄丘和七音染尚在室中,本该看不到天空,可在他们的识海中,竟然呈现了一座黑沉沉的山,那座山仿佛是乌云所铸,却又似精铁所铸。
七音染是一尊阴神,她甫一表态时就有无穷严肃,由她驱动的大阵又该有多么的威能?
七音染道:“这却未曾。”
而那定神鞭产生的力量是直接感化于神念灵魂的,在这阴曹环境中对于鬼差反而功效更大。
无常府花厅内,高才泼悄悄地躺在地上,声气全无。
七音染看着陈玄丘,惨淡一笑:“我都逃不了,你,就更没有机遇了。”
一阵地动山摇,仿佛整座无常府都要拔地而起,众阴差骇然后退,陈玄丘也不敢粗心,赶紧默运玄功,筹办抵当能够呈现的强大压力。
七音染俏脸一变,对陈玄丘道:“不好!冥王定是已经剥夺了我对这座无常府的节制权,全部丰都山上,除了北阴大帝,也就只要阎君一人,能夺我无常府的法阵节制权了。”
七音染听得心中一暖,道:“罢了,死就死吧,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我也不枉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着,待逃无可逃时,你我同归于尽便是!”
那些阴兵鬼差好似被打怕了,从门缝、墙头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看着他们二人风驰电掣地一起逃去,竟然没有追来。
陈玄丘道:“胡扯,我先送你回紫金葫芦,咦?”
古骨不耐烦隧道:“哎我说你谁啊?”
他一贯不甚佩服七音染以一介女儿身,稳坐白无常的神位,现在七音染主动脱手,他天然不会客气。两下里铿铿锵锵地大打脱手,四下的阴差们倒是驾着阴风纷繁散开,在一旁观敌掠阵,看那景象明显是想抓活的。
七音染一指外边的众阴差和那几个叛徒,冷冷隧道:“你们觉得围住了我便胜券在握了?待小爷我启动这座无常都篆斩魄夺魂大阵,把你们一个个绞为飞灰,神魂俱灭!”
陈玄丘一听,判定道:“突围吧!随我来!”
他脱手了。
说到这里,七音染吃紧用神念对陈玄丘道:“地府不管阳间事,以是冥王不会晓得你的身份来源。一会儿,我和他们比武,你便俄然自后偷袭,把我杀了。到了冥王面前,你就说是被我降服,不得不平服于我,随我来此。冥王此人平素还算讲些事理,既知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便不会苛待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