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拿起小铁锤，敲击钢钉的尾部，那钢钉又持续往前深切两三公分，或许碰到指骨了，钢钉从手指的侧面穿了出来。
“快说。”阿强冲着陆昱霖呼啸着。
阿成见状，双手紧握住椅子扶手：“别打他。”
陆昱霖内心一阵惊骇，那寒光逼人，又尖又硬的钢钉即将穿过本身的手指，那将会是如何的苦痛？他的手指是他的高傲，小时候母亲常常嘉奖他的手不似男孩子那般细弱，而像女孩子普通纤长笔挺，均匀白净。而教会黉舍里的教员一眼就被这双手吸引，以为是弹钢琴的绝佳之手。而这双手舞文弄墨，舞枪弄棒，发报拍还是样精通。而现在这双手即将惨不忍睹，如同废料，一想到这儿，陆昱霖的心像是被投入绞肉机普通绞痛难忍。他闭上双眼，不忍目睹。
阿强反手给了陆昱霖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得陆昱霖嘴角鲜血直淌。
朱弘达在一旁冷冷地察看着阿成的反应。
“看着我的眼睛。”朱弘达走到阿成面前，用手托起阿成的下巴。
“阿成，你如勇敢……说一个字，我不会……放过你的。”陆昱霖双目喷火，望着阿成，阿成见状，不敢出声。
陆昱霖晓得，对他的刑讯还没有结束，仇敌还在不断地变着法地折磨他，他不晓得这类精神上的折磨甚么时候是个头，也不晓得本身的身材还能支撑多久，而此时他感觉本身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缺，没法集合思惟去思虑如何通报谍报，除了剧痛还是剧痛。
陆昱霖脖子后仰，身子反弓，脖子上的青筋血脉贲张，暴崛起来，疼得已经快叫不出声了，喉咙里收回呼噜呼噜的声响，嘴唇早已被牙齿咬的鲜血直流，盗汗不断地流淌了下来，他感到本身的心脏被拧紧了，满身的肌肉都被揪了起来。他想挣扎，一条好腿本能地一会儿伸直，一会儿在地板上来回摩擦，双手想要摆脱铁环的桎梏，无法被打手紧紧摁住，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他说他是鸣儿的娘舅，而陆昱霖是鸣儿的表舅。谭处长不信赖，让我审了一个小时，可他一口咬定鸣儿就是陆昱霖的表外甥。”
见陆昱霖仍然默不出声，阿强便朝阿龙使了个眼神。
“停止，快停止，我说，我说。”阿成不忍瞥见陆昱霖这般痛苦状，赶紧大声叫唤起来。
阿龙把烙铁按在陆昱霖的左肩上二十多秒，那皮肉被烤焦时产生的“滋滋”声和焦灼味让陆昱霖再次收回凄厉非常的惨叫声，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着，手臂不断颤抖着，惨白的脸涨得通红，盗汗不竭地流滴下来。
走进歇息室，朱弘达瞥见黑皮和浑身鞭伤的阿成。
阿龙也挪动了一下小椅子，坐到了陆昱霖的左手边。
“还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龙，用锤子，给我持续钉。“阿强狠狠地盯了一眼陆昱霖。
陆昱霖展开双目，见是浑身鞭伤的阿成，内心蓦地一惊。而阿成瞥见被绑在刑讯椅上，被打得血肉恍惚的陆昱霖，更是一脸惊骇状。
“你们……也懂可惜二字？”陆昱霖一脸鄙夷望着阿强。
正在这时，黑皮出去了，走到阿强身边，对着阿强咬了咬耳朵，阿强脸上暴露了一丝浅笑，朝黑皮努了努嘴：“把他带出去。”
“此人是明天凌晨刚抓来的，传闻他的外甥抱病了，满天下去找陆昱霖。”
阿强又走回陆昱霖身边，从阿龙手上接过那枚钢钉，在陆昱霖面前闲逛着：“陆兄，我听谭处说，你这双手可精贵了，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还会弹钢琴，之前在军校的联欢会上还演出过节目。不过，这钢钉如果钉出来了，那你这只手可就真的废了，今后再也不成能弹钢琴了。十指连心的滋味尝过吗？我看你还是利落点，招了吧，不然你这只标致的左手可就变成一只猪手了，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