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涵不过是气话,邓嬷嬷无法,只得用心安慰,“旧事不堪回顾,多思偶然,蜜斯就都忘了吧,本就是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又何必心心念的想着呢!也许他连蜜斯您的名字长相都不记得……”

余若涵转头看向窗外,夏季的院子里一片萧蓑,地下另有没来得及被打扫走的落叶,一阵风吹过,叶子打着旋儿的从地上腾起,跳舞般的在院子里四周飘散。

“是!”丫头领命下去了,邓嬷嬷却俄然出去道,“大少爷又送了东西来了!”

余若涵冷冷一笑,“我偏说了!我倒要看看说了能有甚么了局!”

邓嬷嬷急道,“蜜斯慎言!陛下赐婚,非议不得!”

本来如此!邓嬷嬷这才明白为何自出嫁以后自家蜜斯跟夫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了!

余若涵嘲笑道,“竟然有人敢暗害到我头上来,看我如何清算你!当初算计得我嫁了过来,本还想忍忍的,但是既然你忍不住了,那我就新帐陈帐一起跟你算个清楚!”又叮咛亲信丫头道,“让人紧紧盯着铃兰,任何风吹草动的都不要放过!”

余若涵皱眉看着姚启康送来的东西,也不是甚么奇怪东西,不过是一些外头买来的新奇吃食和玩意儿,这已经是第三日送东西过来了,这几天姚启康每天都送东西来内院,人却歇在外院。

余若涵俄然奥秘一笑,“嫡子?自有人替我生!”

“蜜斯!”邓嬷嬷苦口婆心劝道,“常常大少爷想跟蜜斯您靠近,您都要找借口避开,大少爷又不是个胡涂的,只怕是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您瞧瞧,这下半年里大少爷来曦雅苑的次数但是比上半幼年了很多,如果再错过此次的谷旦,大少爷就是再好脾气,只怕是也不会对蜜斯如许客气了……趁现在大少爷的心机还在您身上,您更该好好抓住才是!”

余若涵踢了踢脚边的碎片,幽幽道,“母亲把刀架在脖子上,说如果我不嫁,她便去死,她到底生养了我一场,即便是逼迫于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琴儿和铃兰吵了几句,琴儿不敌铃兰,回身要走,只丢下一句话说是‘别误了少爷的大事,不然凭你有多会讨少爷欢心,少爷都不会留你了!’琴儿走了以后我也筹算走的,这时却听铃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给余家送个信吗?犯得着用老爷的人?少爷不也跟余家熟的很!琴儿这小蹄子莫不是用心使唤我的?’当时我尚未想明白这话是甚么意义,只是厥后传闻以后没多久嫂子的母亲就来了,病中这几日又传闻月杏姨娘病了,叫送回余家去了,便遐想起那日铃兰说过的话来,深觉月杏姨娘的事也许跟琴儿和铃兰那日说的话有些干系!我晓得嫂子跟月姨娘干系好,如果月杏姨娘是遭人算计了,嫂子定是寝食难安的,以是本日我身子略好了一点便急着来跟嫂子说了!”

当初大婚当天大闹了一场,余若涵以误了及时为由不与姚启康圆房,姚启康理亏在先无话可说,姚崇明也恐怕获咎了余家,统统都顺着余若涵的心机,便只得另选良辰。余若涵不喜姚启康,便表示方士将谷旦挑的越靠后越好,这才选了年底的日子。

好久以后,余若涵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嬷嬷你看,我就像这院子里的落叶,本是长在这树上的,树上有鸟儿筑巢,我但愿有一天能那只鸟儿能将我衔归去做窝,但是俄然有一天,我从树上跌落在地上,再也回不去树上了,鸟儿也不要我做窝了!我要么就寥完工泥跟这地融为一体,了此残生,要么就随风追逐,随心随性的度日!嬷嬷是想我堕入这泥土中再也不能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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