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吧，回玉虚宫去。”
“好好地想一想……你将来的门路，究竟该如何走。”
“别的，天权来找过我。”
敖篁之仿佛在对大祭司说话，眸子却瞥向七夜，“迦轮王……也传话请我脱手。”
另一边，大祭司冷然诘责：“当年诛魔一役，龙族亦是参与者之一。”
“若任破军生长下去，待到血莲重生，恐悔之晚矣！”
帝辰。
“各位，诸事已了，请入大日神宫一晤。”
敖篁之抬眸看着大祭司，黄金瞳透着一种妖异的美，冷酷道：“是帝辰。”
“白暝他很闲吗？”他俄然吐出一大口血，低声嘲笑：“连我的事……也敢管？”
有人说，他是千百年前高耸失落的一名天骄；
没有阿谁活在传说中的男人，六界已然毁灭。
远方俄然传来空灵动听的女声，似能扫荡神魂，暖和中亦不失严肃。
竭力撑到现在，破军终究支撑不住，晕了畴昔。
……
好残暴的话，可她竟找不出辩驳的来由。
“徒儿……”
“不，阿笙，为师从未对你绝望。”
妖刀一声悲鸣，化为流光没入七夜眉心。他踉跄一步，有力地颠仆在蓦语笙怀里，睫毛微阖，仿佛睡去。
仙后的声音沉寂下去，很久不语，似在举棋不定甚么。好久，她才轻叹一声：“你刚经历了存亡大劫，便先回玉虚宫疗伤吧。”
“不必担忧破军，为师自会筹办灵药灵药，助其规复。”
出乎料想地，仙后说出了如许的话，语气中似有淡淡的笑意：“这是六界的劫数，也是你的劫数。”
温言入耳，蓦语笙霍然昂首，眼神刹时变得极庞大。
一念挽天倾，君临天下。
这一刻，她耳边蓦地响起敖篁之极其冷酷的声音――
“锵――”
“天权？呵，竟然又被那小子摆了一道……”七夜闭了闭眼睛，收回一声含义莫名的嗤笑。
传言纷繁，人间却无人晓得他的真名，更无人见过他的真容。半张紫金面具掩去英姿，百姓只记得他弹指毁灭劲敌后，那飘但是去的背影……
“到现在为止，你都做的很好。”
“既然如此……”
破军，又或者七王，就是如许的么？将存亡都置之度外，在无尽毁灭中重生。
“你放心，七王不朽不灭，破军不破不立。这是他的劫数，如果连这一劫都过不去，就算未死，也不过是个废料。”
“本日，太子为何相救魔帝血裔？”
更有人说，他是泰初神帝封印至今的子嗣……
“师父？”
有人说，他是消逝了无尽光阴的天帝；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奇特的魔力，本来剑拔弩张的氛围蓦地凝固，沉寂如死。
超然如大祭司，在听到这个尊号后，也堕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阿谁女子的轻语着，竟是体贴体贴仍旧，蓦语笙心头一酸，长跪而叹：“师父……弟子让您绝望了。”
她长叹一声，点头，终究完整断绝了扼杀破军的但愿，“也罢。”
“要救他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