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菱在中间看着,不由笑起来:“我们主子自幼就不喜喝药,还是紫蓉有体例,每次哄主子喝药,比我纳十双鞋底还吃力儿呢!”

紫蓉一边端了碗来,一边笑着劝道:“太子妃真是个孩子性儿,其他都好说,就是不肯吃药。都说了几遍,这药哪是安胎的,不是治病的,不犯讳讳。”

说到这里,雪菱又是一叹:“这普天之下,只要太子爷才会把我们太子妃当作长不大的小女孩儿宠着!”

雪菱顿时笑了:“我就说嘛,你一个小丫头电影,怎地就懂这些个疼惜人的话,本来是我们太子爷说的!”

紫蓉赶紧奉上梅子,德阳也乖乖的吃了。

德阳微恼的瞪她一眼:“贫嘴!”

紫蓉噗嗤笑了:“我们太子妃也不过是位年青的女人家,怎地不能怕吃药?”

德阳看了眼紫蓉手里的药,不由皱起眉头:“这好好儿的没个病灾,怎地非让我每天喝这劳什子?”

德阳见雪菱愣怔,自是晓得她心中所想,便道:“罢了,来都来了,一个个的都仗着使臣的身份,我也撵不得,见就见吧。”

雪菱微怔,若说别人想害她主子她还信,可庐陵王毫不会如此。

德阳被说得没法,只得叹了口气,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紫蓉嘻嘻一笑,看了眼面上微红的德阳,慢悠悠的打趣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家太子爷说的!”

德阳冷哼一声,凤眸微眯,倒没甚么喜意,反倒淡淡隧道:“他们不是不晓得我现在的身份职位,却还兴成这个样儿,不是害我就不错了!”

她向来都还只是个女人家。

看出德阳的勉强,雪菱倒是有些不测,不过既然主子说见,那她就只能安排见面。

一向以来,因德阳行事纯熟,沉着慎重,只要在她身边,就莫名的有丝安然感,乃至于她们总会不由自主的健忘,德阳当今也不过才刚满二十,这还是虚岁!

德阳斜睨她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今后你每日纳个十双鞋根柢吧。”

她说着,将药端到德阳面前,还从帕子里取出三颗梅子:“这梅子酸酸甜甜的可香着呢,是太子爷好轻易得的,十两银子一个呢,您就是看在梅子的份上,也得把药喝了呀!”

“呃……”雪菱顿时被堵得没话了。

“这些人怎地如此行事?”德阳想了想,不由皱了眉,“一个个都是行大事的,怎地就如莽撞鬼似的往这儿冲?”

紫蓉赶紧放动手中的绣活儿,说道:“太子妃稍等,奴婢方才正看着药呢,这会儿药温了,恰好能喝。”

雪菱笑嘻嘻的说道:“谁叫您是大凰朝的德阳公主呢?何况他们与您了解多年,现在拜别日久,迫不及待的想见您也是人之常情哪。”

德阳的脸顿时更红了,嗔怒的瞪着二人:“你们两个倒是更加的猖獗,竟然敢打趣本太子妃?”

雪菱恍了恍神,又笑道:“紫蓉,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般疼惜人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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