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是一回事。”德阳嘲笑一声,“难不成因为我晓得你们的难处,就得谅解你们?”

德阳只是端起碗,抿了抿方才温好的牛乳,笑望着她。

谢玉清没有答复,只是抿着唇,倔强的瞪着她。

“慢!”德阳笑了笑,淡淡隧道,“这云潜的酒烈的紧,一杯下去,大皇子妃还站得起来么?”

谢玉清看着德阳,眼底浮动着几分悲忿之意,而德阳则好正以暇的回望着她,安静且安闲。

德阳冷哼一声,回身就走,边走边道:“如果都能相互谅解对方的难处,这世上哪另有纷争?临走前记得把银票留下,本妃也不是甚么好脾气的,该记恨的还是得记恨!”

“太子妃!”谢玉清倒了满满一杯清酒,来到德阳面前,跪下来与她平视着,举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夏侯永离狭眸微眯,灿亮如月,斜斜的用手撑着脑袋睨着她,挑眉笑道:“你说呢?”

南宫陌嘴角微抽,僵笑着不知如何应对。

德阳倒是有几分奇特,那么烈的酒,喝了满满一樽,竟然没有醉意?

二人对峙了半晌,谢玉清俄然开口道:“有些事,您觉得洁净利落,或许还是有迹可寻的。”

“是!”雪菱本想体贴,但见德阳神采浅淡,便知她不想说,也不敢再问。

“呵,大皇子妃说的甚么,我听不懂。”德阳微微一笑,悠然答复。

回到殿内,夏侯永离还在与众臣应酬,倒是谢玉清找了过来。

“但是并未赶尽扑灭啊。”德阳仍然含笑嫣然。

德阳笑了笑,又道:“大皇子妃,你我虽是妯娌,可有些忙能帮,有些忙不能帮,就算您下定决计,到我这里来逞强,也不代表我所做之事,就是为了逼你昂首。”

谢玉清咬咬牙,嘲笑一声,见德阳不肯放他们一马,也不再多求丢脸,直接站起来就走。

德阳发笑,挑眉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小打小闹,本妃向来不怕这些小费事。”

“你内心懂!”谢玉清沉声答复。

“本来你都晓得。”南宫陌叹了声,她还是一如昔日的聪明。

“我晓得找您过分冒昧,但是现在赶尽扑灭,仿佛也不是甚么好机会。”谢玉清看着德阳,一字一句的道。

谢玉清仍然将满满一杯酒饮下。

德阳挑挑眉。

德阳想着他方才一向被人缠得没法脱身,不由奇道:“你如何晓得的?”

德阳笑了笑,眼角余光都不瞟乌余,只体贴的看着她:“方才躺在地上好一会儿,别冻着了,归去记得喝姜茶发暖。”

夏侯永离此时回到她身边,细心看了看她的面色,便笑道:“莫怕,在这个宫里,还没人敢对你倒霉。”

谢玉清再次嘲笑:“对于一些天生就笨的人来讲,轻易信赖偶然也是不错的长处。”

南宫陌身为庐陵王,惯了南征北战,却被她这句话说得脊背发寒。

这时,雪菱回到德阳身边,另有些后怕和担忧的看了看德阳,小声道:“太子妃?”

谢玉清直直的盯着她,端倪微沉,似有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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