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轩辕瑜对孩子连看没看上一眼,只一脸惭愧的陪坐在秦兮儿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畔说着甚么。

她是腿软了,真的腿软了,皇家给的报酬很高,但是想别扭赚来倒是千难万难,差点连她小命都搭出来了,现在虽说有惊无险,可到底是受了惊吓,满身虚脱。

德阳抱着孩子,看向秦兮儿。

太病院的太医几近全到齐了,团团围在床前,按摩的、针灸的、开药方命宫人速速煎药的,能用的体例全都用上。

秦子月听到德阳的高喊,立即命太医出来医治,此时他mm的命最首要,那里还记得男女之妨?

德阳也不肯再待下去,秦兮儿身下的血迹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夏侯永离,心已经疼得一簇一簇的,何况这满屋子喧华的人和浓厚的血腥气,的确令她头昏脑胀。

孩子口中俄然流出红彤彤的涎液,接着大哭起来。

德阳看了看怀中的孩子,不由叹了口气。

谁知才刚走两步,她便看到一人站在门外廊下。

这时德阳才转头看向稳婆,见她纠结的倒拎着孩子,却不敢动手,不由怒道:“你既然有经历,就快打几下,莫非要他憋死在你手里不成?”

“哇!”

这会儿孩子已经不哭了,想来也是累极了,乖乖的躺在德阳的臂弯里睡觉。

这时,有宫人过来冲她见礼:“夫人,您身子弱,还是奴婢来吧。”

秦子月本来也想出来,但宫人冒死禁止,说血光之灾于皇上倒霉。

现在已是一天一夜的风景,再过上一个时候天就亮了。

一边说着,一边为软软地、糯糯地孩子包好被子,又拿过专门的红绸系好。

稳婆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这但是太子爷的宗子啊,涪陵国的皇孙,憋死在她手里,她命还要不要了?

稳婆赶紧抱起孩子,本想把他包裹起来,谁知才迈出一步,就跪倒在地,连孩子都差点扔了。

秦子月想着太医浩繁,又有轩辕瑜亲身在侧,他便在门外等着,此时看到德阳,特别是她怠倦的模样,他的心快速一紧。

德阳现在看到他就沉闷,是以头也不抬的从门的另一侧迈脚出去。

他长身玉立,赤金龙袍跟着夜风不竭的吹拂着,眼底的光芒明灭不定,在夜色中更加显得沉凝。

想到这儿,她再也不敢踌躇,挥起巴掌“啪啪啪”打了三下。

她把孩子交给宫人,缓缓的向门前走去。

孩子的小床早已备好,德阳抱着孩子,把他放在小床上,和顺含笑:“你啊,真够调皮的,把娘亲折磨得够狠了,今后要孝敬,不然对不住你娘亲,晓得么?”

德阳盯着秦兮儿,眼眸生寒,看了眼用尽力量的秦兮儿,她出产过后,身下血水顿时溢出来,半晌工夫就已经沁透了被褥。

德阳愣了下,见稳婆坐倒在地,赶紧上前接过孩子抱到怀里,命宫女把小被子拿过来。

“来人,快宣太医!把筹办好的参片拿出去!”德阳当即立断,不敢有涓滴迟误。

轩辕瑜听到能出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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