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站起来,走到兄长面前,看着他沉默中透着几分烦闷的神情,笑得更加畅怀:“你暗中策划逼宫之事,可没有提早奉告于我。现在新帝方才即位,就开端防着南宫世家,这是你始料未及的吧?呵,你的快意算盘落空,怕我看你笑话啊?”

唉,如果不是她对陛下有情,又怎能被他逼到退无可退之境?

南宫明极其愤怒,本日这番谈吐若真被人听去,怕会引来轩然大波,南宫世家就算是以被人连根肃除都有能够,他身为异姓王,位高权重,莫非不懂这个事理吗?

“哼,更加的没大没小!”南宫明对于俄然呈现在房中之人,面色如常,涓滴不觉不测,只是淡淡地冷哼一声,显出贰心底的不痛快。

“呵呵。”庐陵王南宫陌悠然一笑,满不在乎的道,“就算凭着一个异姓王位保不住我的命,南宫世家也护得住,我有甚么可担忧的?”

“看模样,大哥这是心疼了?”明朗文雅的男声响起,略带几分慵懒而轻浮的味道。

杨平略显衰老的脸上现出一抹悲惨之色,他是从藐视着德阳长大的,天然晓得德阳的脾气与脾气,非论碰到甚么事,都没人能将她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他向来都不晓得,她也会说这番悲观沮丧的话。

“杨平,筹办一下,朕筹算去一趟质子府。”半晌,秦子月俄然开口,正待杨平应下时,他又弥补一句,“晚间去就好,不必轰动太多人。”

“是!”杨平暗中叹了口气,赶紧应下。

只是陛下大志壮志,又有甚么错?

明显两情相悦,却又成了仇敌,若说错,大抵便是这皇图霸业的错吧……

南宫明剑眉微蹙,眼底暗光涌动,他看向那人,不冷不热的道:“未经传召,擅自入京,如果被人发明,你觉得仅凭前朝封赏的庐陵王,就能保住你的性命?”

南宫明斜睨畴昔,只见一人毫无端方的斜坐于书房东位之上,手里正拿着他最爱好的汝窑玉瓷杯细细的看着,他一身深紫色的四爪蟒袍,腰系玉带,头戴紫金玉冠,面庞俊美如玉,身姿矗立如松,就算现在只是悠闲坐着,仍然披发着逼人的贵气,另有一丝如有若无的凌冽气味。

“猖獗!”南宫明顿时大怒,乌青着脸瞪着胞弟,“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

南宫陌脸上的笑意虽盛,却向来未曾达及眼底,此时见南宫明声色俱厉的斥责于他,他也不恼,只是那嘴角从未曾落空的笑意渐冷,他直视着自家兄长,慢条厮理的道:“如何,是我说错了,还是感觉我说的话太刺耳?”

南宫世家的东院书房内,南宫明沉默的听完部属的禀报,便挥挥手,命其退下。

那人放动手中杯子,悠然的叹了口气,棠红的薄唇微启,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吧?您觉得您暗中助那人夺了天下,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皇亲国戚?呵呵,南宫世家的嫡宗子,竟然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这若传了出去,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南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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