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泽哈哈一笑,非常畅快。

轩辕瑜向前缓缓走出两步,来到廊边上,与夏侯云泽并肩而立。

轩辕瑜不再理他,只用心赏识湖光山色、满池荷莲。

夏侯云泽轻笑一声,傲然道:“是啊,本王出征十年,累了些许军功,客岁父王总算开恩封王。”

夏侯云泽缓缓转过身,眯着双眸看向湖面。他本就在为求娶之事郁怒,轩辕瑜还用心在这里说甚么美人如花!哼,用心念出这首诗,就是暗喻其昨夜接到大商天子的密召,想那平南长公主好似湖中仙荷,娇美素净,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得了去,是以用心跑到他面前来显摆吧!

二人相视一笑,神情皆悦。

……哼,就是做敌手,如许的心性也不配!

轩辕瑜心中更加瞧不上夏侯云泽,在他国太子面前,他竟如此抱怨,也是个空有斑斓皮郛的货品。

轩辕瑜一身紫衣锦袍,腰束宽封,坠着一枚涪陵皇族才有资格佩带的蛟龙紫玉佩,因尚未及冠,满头乌发以镶着紫玉的锦带束之,跟着如瀑的发丝飘垂下来,很有一番风骚超脱的仙姿。他依制拱手回礼,含笑着说道:“诚如大皇子所言,本太子亦是心生猎奇,过来的早了些。”

“天气尚早,朝霞未升,大皇子为何一小我站在这里发楞?”身后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令夏侯云泽的神采更沉了三分。

轩辕瑜狭长的眸子微睨,看了眼夏侯云泽的神采,心中不由嘲笑,夏侯云泽本年弱冠有三,可去处仍然难脱稚气。喜怒形于色,可见常日里云潜国主过于宠嬖,乃至于目空统统,难以接管挫败,且忿忿之情溢于言表,可见其气度局促,颇能记恨。他不过以言语摸索,就令其变了神采,实是没有城府、不成厚交之人。

但对方的身份比他更加高贵,即使比他小,他也不能怠慢。

“本来是瑜太子,幸会!”夏侯云泽转过身,冲年青的轩辕瑜见礼,笑着说道,“天气虽早,这里已有很多人翘首以盼。本王以往只听闻秋堂盛宴,却从未曾见过,现在有幸参与,心潮彭湃,自是来得早了些。”

他看着满湖的粉嫩睡莲含苞待放,不由感慨的道:“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作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渠宛在水中心。这里气侯恼人,天蓝水碧,就连这些荷花都别样的娇美。如果在涪陵,如此娇美的荷花这个时候早已式微了。”

“正所谓人逢丧事精力爽,瑜太子想必是万事顺心,以是看甚么都好,就是这常见的荷花,也变得格外鲜艳。”夏侯云泽笑着答复,但言语中,还是带出了三分不甘之意。

想到这儿,他只含笑拥戴道:“交战十年,赫赫军功,的确应当封王拜将,大皇子不愧是云潜第一懦夫,实在令人佩服!”

夏侯云泽本就心烦意乱,更不肯多言,见轩辕瑜占了最好的位置,他便不筹算留下,正欲拱手告别,却见远处传来鼓乐之音。

轩辕瑜心中想着这些,脸上却仍然含笑仍旧,负动手悠然说道:“听闻大皇子现在是贵国的瑾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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