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坐于金殿上,满朝文武皆立于两侧,神情庄严,对于即将召见之人皆怀着几分猎奇与沉重。

薛白风神采一僵,随即甩袖不睬。

“薛大人,听闻您出入过质子府数次,对于这位夏侯公子,可有打仗?他是否真的规复神智了?”右相谢文宗微微侧头,含笑问道。

夏侯永离见雪菱如此善解人意,也非常对劲,的确不能因着这类小事获咎秦子月,授他话柄,因而便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与你家主子一样善解人意。时候不等人,只得如此行事,还望女人勿怪。”

吏部尚书荀武歪着头看了眼一向闭目养神的蒋勋,又不着陈迹的看了眼龙椅上的秦子月,这才小声问道:“薛大人几次前去质子府,都是为了看望夏侯夫人?”

薛白风对他那里有甚么好印象,但此时见他发问,四周立即有几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就连秦子月也看过来,只得无法的含笑答复:“相爷明鉴,子华的确去过几次质子府,但对这位夏侯公子并不熟谙,虽说远远的看过两回,却并不逼真,不敢妄言。”

此人如果俄然好了也就罢了,如果一向装傻,那就太可骇了!

合座沉寂当中,只看那日昇上的光柱迟缓的挪动着,再过半晌工夫,就到了召见的时候,可夏侯永离的身影至今未见,百官开端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宫中之人向来正视仪态去处,是以宫人们入宫时,第一要学的便是礼节。在他们眼中,更加偏喜文人,文人风雅,去处有度,尤以薛白风为最,颇受宫中之人倾慕。对于一些粗蛮的武将他们非常不喜,就因那些武将去处粗暴,令人观之作呕。

薛白风的神采微微一顿,漂亮的脸上现出一抹暖和的笑意:“荀大人此言差矣,子华前去质子府,是为朝廷与皇上办事,荀大人如此说话,倒叫子华不好答复。”

其他官员亦目光飘忽,对于荀武与薛白风之间的明流涌动视若无睹,又似故意记下。

说完,他便带着小洛先行一步,雪菱则跟着莫归随后。

这长长的宫廊还未走完,夏侯永离乃谪仙之姿的说法便已传播开来,如一股清冷沁脾的风,很快传遍皇城。

而此时,这些宫人看着夏侯永离疾行中仍然清贵文雅,一举一动都挥洒自如、自成风骚的模样,不由目瞪口呆。印象中,疾行之人向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连专司礼节的礼部尚书偶然遇着焦急之事,也是汗流狭背、狼狈不堪。

荀武赶紧拱手道:“本来如此,是本官曲解薛大人了,唉,本官觉得您与夏侯夫人也算至好,念着昔日恩典,才前去拜访呢!”

夏侯永离亦是疾行,但他法度虽快,看上去仍然行云流水,一举一动都萧洒自如,袍袖袂角超脱翻飞,非常清雅高贵之态,且他容颜俊美,气质出尘,哪怕疾行,看上去还是气定神闲,额头饱满充盈,连一滴汗都看不到,一身太子装束在他身上更衬得他清雅高华,仿佛那天涯最洁白的盈月,让人几近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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