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斜睨着她欣喜冲动的模样,心中微微有几分打动,昨夜她虽昏沉,却模糊晓得有人来过,现在醒来,心中已知因果,但脸上神采仍淡淡的:“嗯,你这顺手抓来的药方,倒还真对症。也不知是你的忠心打动了彼苍,还是本夫性命不该绝,竟没被那药毒死。”

雪菱赶紧笑着答复:“嗯,是啊。夫人病得迅猛,雪菱不敢担搁,故而一早就去了药铺。”

雪菱方才进了后院,劈面就碰到莫清风。

莫清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德阳面上暴露一丝含笑,有些无法的道:“你啊你,就是乱来也得找个像样点的来由,这般胡说!也不怕秦子月拿了这个错,把你也给拘走。”

说完,也不管莫清风浑身生硬、呆呆怔怔地看着她,又笑眯眯的冲他一福:“莫总管您持续忙,雪菱先去照顾夫人了。”

雪菱无所谓的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岂会难堪一个小小的奴婢?何况,除了这么说,雪菱也不晓得如何圆了这个谎嘛。”

“雪菱见过莫总管。”雪菱依礼做福。

说着,也不管尊卑贵贱,乌黑的小手直接放到德阳的额头上,动手浸凉微汗,令她欣喜万分:“太好了!总算退热了!”

是夜,白锦庭亲身喂德阳吞下一枚济急的丹药,令其病情稳定下来,又留下一个药方才揣着四百五十两的欠条悄悄拜别,未曾轰动任何人,就是功力深厚的莫归,也未曾发觉到非常。

莫清风被雪菱的几句话震得发懵,归正聊胜于无?这丫头常日里挺忠心的,如何就敢这么大胆,万一出了甚么事……

随便抓的就敢给她主子用?

雪菱叹了口气,无法的答复:“是啊,确切没有对症药方,这些药是雪菱依着以往在宫中时的经历随便抓的。”

雪菱看着莫清风目瞪口呆的模样,又是无法一笑:“看我家主子那般模样,雪菱也是没体例。夫人前几日淋雨,想必这病是受寒引发的,雪菱脑中记得宫里常用的几种药方,应当能治,归正……聊胜于无。”

随即看到雪菱手里拎着药包,又赶紧问道:“女人是去为夫人抓药了?”

莫清风垂眸看向雪菱拎的药袋,轻声道:“女人,鄙人记得,昨日那两位郎中,仿佛都没开药方,您这药……”

昨日那枚丹药吞下没多久,德阳就出了一身汗,一夜睡得极香。当雪菱买药返来时,她才悠悠醒转过来。

第二日一早,雪菱便仓促出门,拿着药方去药铺。

雪菱方才推开门,就看到半倚在床上的德阳,顿时欣喜万分,放下药包就直奔床铺:“夫人您可醒了,感受好些了吗?”

雪菱一怔,随即想到刚才碰到莫清风之事,不由讪嘲笑道:“夫人您又讽刺奴婢,不是端庄郎中开的药方,奴婢哪敢给您用?那不过是乱来莫总管的遁词罢了。”

莫清风赶紧还了一礼,到了此时,他哪敢再小瞧这主仆二人:“女人一早就出门了?”

盯着雪菱娇小袅婷的背影,莫清风赶紧拎着袍角冲西配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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