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见面,世民气照不宣,都没有提及昨晚之事,待用过早膳,风扬絮便要告别。

但求须眉志,袖里掩乾坤。

徐参军虽说才四十多岁,长年戍边显得比实际衰老,须发半白、皮肤干裂,额头的皱纹如刀刻普通,深深的嵌进肉里。兵马平生才混到个参军的位子,一来朝堂上无人,二来便是他的臭脾气,算上天王老子在他眼里也都不值一提。

终究上了马道,风、康二人前面开路,大队官马随后,步队两侧及尾部皆是揽岳阁安排的护送打手,显得诚意实足,足足百人之多,并且是阮不齐亲身压着。

亭儿看着为首之人,倒是个与本身年纪相仿的妙龄女人,身着乌黑的狐皮坎肩,与她冷峻的脸颊倒是相映成趣,头顶紫貂皮帽,遮住了发髻双耳,只留出斜斜的刘海儿;脚踩过膝的紫色貂绒皂靴,显得豪气实足,背负双刀、右手叉腰于顿时,淡红的披风顶风而摆,若一朵傲梅立在雪原,不自发的点头奖饰!真是:

“住嘴!”阮不齐生恐三郎言多有失,厉声喝住,“你尽管说这群马是如何回事!嗯?”

“哎…亭儿莫要以偏概全,单单那泰山四皓便是好人,但愿四位前辈能疏导他们的师弟改邪归正,不然揽岳阁百年的名誉怕要毁了…”

“必然!必然!老夫这就安排。贤侄仁心漂亮,老夫佩服!”

不幸的三郎至死也没想到本身跟从多年的主子会如此暴虐,带着不甘瘫倒在地。阮不齐接着环顾一周,其他的下人似惊弓之鸟,纷繁低头躲闪。

“那我庄上的三二十条性命又作何解释?”

“絮儿谢伯父美意,只是官事迟误不得,毕竟放心不下,他日絮儿自当备了厚礼来看望伯父!”

一旁的阮不齐见状急了,“三师伯,你何故执意向着外人,任凭着他们的一面之词诬告父亲!另有,他说我揽岳阁劫了他的马,叨教马现在那边?阿谁所谓的赵管家又为何不现身?”

两人不再言语,引着步队进了燕赵大地。面前的古长城虽说天朝之初的洪武大帝细细补葺过,百年龄后还是显得有些破败,唯有依山襟海的“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巍峨而立,当真是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

风扬絮听完将右手食指含在嘴里,对着天空吹出一声婉转的马哨儿。未几时,后山悠悠传来嘶嘶马鸣,看模样有十里开外,马鸣由远而近,脚下的大理石亦是垂垂颤栗,只听得呼啦啦的聚在了门外,还异化着谩骂声、呼喊声。

待出得关去,倒是两个天下,辽东大地起起伏伏,此季又刚好赶上银装素裹,不似西北的大漠黄沙,借着晃眼的太阳,透亮的能够眺望天涯。积雪早已没了马蹄,乃至到了膝盖,马儿走起来有些吃力,风扬絮不得不加大了歇脚的频次,还好备的草料充足,不然在这茫茫雪原还真是费事。

阮名驭刚要抬手号召阮不齐送客,身后的伍三省喊了出来,“真是婆婆妈妈的,师弟,我且来问你,你是不是劫夺了牧马庄北上的马匹,还伤了人家三二十条性命!”

“那你为何领我等走此险途?如果有何闪失你担得起吗?”亭儿眉毛一竖。

“既然…既然事已了然,絮儿也不是妄生是非之人,念在他们故意改过,也便不再穷究,但求伯父小惩以戒,莫要伤他们性命。”

风扬絮倒是随和,“徐参军,关外不比关内,马儿不得一起奔驰,你看看这积雪,实在跑不起来,再说此地离大营已不敷百里,让马儿好生歇歇,明日晌午前定能赶到!”

此时身后一名领导嘀咕了一句,“小的还是劝各位大人莫要在此地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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