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扶了扶手中盛放玉箫的紫檀木匣,说道:“公子,这楚员外真是豪放之人,见面就给我们这么贵重的礼品。”

“主子,慕容节烈已经来扬州城多日。前不久他还拜访程知府和博克善大人,想必是要求二人帮手调查郭彦的案子。”

诸葛清琳望着上官云英的背影,淡淡说道:“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不日就会分道扬镳,何必斤斤计算。”

此时劈面走来两小我,一样有些发楞。

蒲月刚过,都城传来诏旨:博克善、程前贪赃枉法,私吞盐税。现革去二人顶戴,并速速押送刑部候审。济南知府刘明缮清正廉洁,恪职守本,功劳出色,擢升为江苏道台,马上到差。高邮知县柳敬宣爱民如子,勤兴农业,倍重讲授,功劳出色,擢升扬州知府,便可到差。钦此!”

师爷萧让跟在他的身后。

柳敬宣升任扬州知府的动静在圣旨还未出都城时,就已传到了扬州城。城南金府的年青公子对于柳敬宣的升任感觉有些不测。而玉凰台的楚员外也在打着这位即将到差的新知府的小算盘。

上官影眨了眨眼,说道:“公子你也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楚员外也是男人,喜好仙颜的女子也是普通的。至于他为何运营这玉凰台,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云英摇了点头,说道:“依我看,这楚员外不像是整天沉沦烟花柳巷的人。他举止得体,毫无放荡纨绔公子的做派。并且赵女人固然有些功利之心,但也不是那种随便让男人占便宜的庸脂俗粉。看她与楚员外说话的神情,非常奥妙。以是,我很奇特。”

赵雨杉淡淡说道:“这柳敬宣年方二十九,出身豪门。十岁时,父母早亡,从小由爷爷带大。一向住在东北,后爷爷过世,他就游历四方。康熙四十年,他结束游历,考取功名,得了一个进士三甲落第。因为没有门路,就下派到高邮当了一名知县。至今未婚。”

楚敬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他们要走,那我们也不必打搅,以免节外生枝。今后也不消派人再查了。那柳敬宣你查得如何?”

这天傍晚,楚敬连又来到玉凰台。

柳敬宣冲着萧让笑笑说道:“在高邮三年,也没有甚么产业,所有身家就我后背这个承担。何况一旦分开,乡里乡亲必然会送。想起他们必然破钞,我于心不忍。”

楚敬连不讲解道:“这柳敬宣固然官阶不大,但春秋算来也不小了,为何至今还未婚配。莫非没有人提过亲吗?”

诸葛玥背着琴匣,看着上官弟兄进入堆栈,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瞅瞅阿谁上官影的德行。阿谁上官公子也不如何样。刚才看他吹箫时,还感觉高雅得很。这会儿见面连个话都不肯说。瞧瞧他们的那股子酸气,仿佛我们欠了他钱似的。”

程浩然眉头一皱,谨慎说道:“传闻都城中堂大人佟国维在圣上面前把博克善和程前给参了,并拿出首要证据,指责两人官盐私卖,中饱私囊,贪了多量的银两。圣上大怒,要将此二人撤职查办。”

柳敬宣此时正在赶往扬州城的路上。

楚敬连向赵雨杉点头表示,算是见礼,然后问道:“我让你查得如何?”

上官云英和上官影分开玉凰台后,一边走,一边谈天。

两人走到悦来堆栈门口,不由得愣住了。

赵雨杉将早已沏好的香茶双手端给楚敬连,然后说道:“诸葛清琳和诸葛玥这几日在扬州四周玩耍,也没有去过甚么人家做客。上官云英和上官影也是如此。从他们说话内里也听不出甚么特别的动静。不过据闻,不久他们就会分开这扬州城。周子健每天在诸葛清琳的身边不远处闲逛。看得出这位周兄对诸葛清琳还是蛮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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