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定风点头道:“楼兄所言极是。自从五年前,夜来夫人在西湖边凤凰山下,以狡计夺得钱塘王位以来,江南武林就没有一日的安宁。五年前端五节,明州龙山帮帮主王展,只因钱塘江龙舟赛上,龙山帮给她造的龙舟未得头名,竟惨遭剜目,羞愤而死,龙山帮今后崩溃。四年前,镜湖宗因不肯服从于她,去暗害九殿下,成果险遭灭门之祸,掌门王女侠——唉,至今思及当日王女侠慨然就死的悲壮场面,还是不忍涕泪沾襟。”

沈瑄和钱丹到得金陵,离钟山武集另有几日,便在城外找了一间客店住下。李姓在江南称帝,以金陵为都,辖江淮一带三十五州,与钱塘只隔一个太湖。两国世代分歧,时有兵戈。金陵乃是江南烟花之地,物阜民丰,繁华非常,到处茶坊酒坊、歌管楼台,令人流连。 沈瑄自幼幽居孤岛,几曾见得这豪华气象。钱丹固然长在钱塘府,普通的斑斓天国,但钱塘府比起金陵来,仍然逊一番气象。两个少年每日在城中闲逛,或者出城游山玩水、访古探胜,好不欢愉。 十月十五将近,公然钟山下已是热烈不凡。几间不大的酒馆客店里住满了人,家家都有成群结队的武林豪客在呼朋引友、推杯换盏。二人走遍一条街,好不轻易才找到一间空着的下房,立即住了下来。安设以后又走到内里,只见道上路边,聚着一群群污衣破帽的丐帮弟子。这些人看似懒懒惰散吃喝闲谈,实在外松内紧、有条不紊。来往的客人没有一个不被他们细细打量考查过。钱丹见状,把沈瑄拉到一旁,低声道:“我们俩现在这个模样,决计混不出来,不如也扮作乞儿吧。” 两人本来就只穿戴布衣粗服,立即脱手扯得破褴褛烂,又在脸上身上扑了一层灰土,连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钱丹又找来破碗、竹杖、布袋之类的乞儿行头,兀自念念有词。他原赋性子活泼,几番舞弄之下,倒真似一个地痞小乞儿。只是沈瑄一贯沉寂,究竟不太像浪荡江湖的丐帮弟子,幸亏若不细查,倒也看不出来。 两人打扮已毕,走到街上,往一群乞丐中间挤。俄然,大道绝顶人声鼎沸,一骑尘凡滚滚而来。人群纷繁让开,那些丐帮弟子却齐刷刷站起,侧立路旁,毕恭毕敬。只见一匹白马飞奔而至,戛然定住,立在当街,顿时是一名艳光照人的红衣女郎。女郎拽住缰绳,环顾四周,一双灼灼妙目极灵敏逼人。她把手中一条黑亮的长鞭腾空一挥,啪的一声脆响,旋即扬起微翘的下巴,暴露一脸笑意。一个老年乞丐走上前来,作揖笑道:“宋小娘子一贯可好?宋帮主想来已经到了?” 女郎盈盈笑道:“多谢曹长老顾虑。我阿耶今晚才气坐船到,我等不及,先骑马来了。阿姊和姊夫呢?已经在山上了吗?这里怎的有这些兄弟?” 曹长老道:“大娘子和范公子在山上欢迎一些远道的客人,我们奉范公子之命,在这里……” 女郎未等他讲完,已然扬鞭而去。沈瑄回过甚来,正想拉钱丹走开,却发明钱丹呆呆望着白马红衣拜别的方向,失魂落魄似的。沈瑄恍然大悟,本来钱丹躲开徐栊他们,不辞劳苦跑到金陵来,底子不是为了甚么钟山武集。 过了好一会儿,沈瑄摸索着问道:“你晓得那小娘子的来源吗?” 钱丹脸一红,道:“她叫宋飞天,是丐帮宋老帮主的小女,很短长的。” 两人待了一会儿,感觉有趣,还是回到客店里,各自叫了一碗汤饼。堂屋里坐得满满的,多是一些江湖男人,瞥见他二人的丐帮服色,便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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