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落在棋盘上,蒙了吵嘴两颗棋子,修明抬手端起茶盏,开口问道:“你筹算甚么时候分开昆仑之巅?”

清岑呼吸一顿,却任她为所欲为。

清岑嗯了一声,应话道:“七八日就能好。”

一盒糕点。

他低头看她,见她双眼敞亮,隐有等候之色,仿佛在耐烦等他开口,将她一起带往陌凉云洲,而后捎去蛮荒北漠。

纪游握紧了手中的笔杆,眼中浮出一些水雾,内里更是百爪挠心。

他低头悄悄地想着,师姐俄然分开昆仑之巅,必定和清岑师兄有关,虽说他私心有些舍不得,但婚姻大事毕竟更首要,今后等师姐立室立业,他也好上门庆祝一番。

“我不挑食。”宁瑟道:“如果是你给的,酸的甜的我都能吃。”

素纱垂幔,熏香气味浅淡,流云漫过地板,聚散沉浮恍若清野山峦。

修明手指一顿,目光扫过整盘棋局,心头微涩几分,转而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归去看书了。”

修明侧目看那花盏,心神体味道:“以是你没奉告她,你本日会走么?”

“天君之位仅次于天帝,你没有军功,的确难以服众。”修明端过茶壶,往清岑的杯子里添茶,香茗溅出几滴,他轻叹了一口气,出言相劝道:“你盘算主张去北漠,又不想让宁瑟跟着你,起码要和她解释一番吧。”

思及此,清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玄色的瞳人里倒映了他的身影,眼中没有责怪,没有委曲,只要摇摆的水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内心一向有个遗憾。”宁瑟拉好他的衣衿,双手背后道:“今后能够见不到你了,能给我摸一下你的脸吗?”

“三年以内,必定能返来。”

那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呢。

“明天来打搅你,我们也感觉有些抱愧。”兰微拿着那封战帖,走近几步道:“如有滋扰之处,宁瑟师妹可别见怪我。”

但那日以后,修明的设法有所窜改,几日瞧不见清岑的身影,他便感觉清岑大抵是和宁瑟在一起,也是以贯穿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深意。

天淡风清,初日照高林。

她没等多久,就瞥见了清岑。

似要对他行那不轨之事。

“我觉得宁瑟会陪你去陌凉云洲,亲目睹证你秉承天君之位。”修明行了一步棋,昂首看着清岑道:“没想到她会持续留在昆仑之巅。”

在这么一个洁白之地,合该做些近似于品书论画,操琴温茶的雅事,但是宁瑟乍见到清岑的第一眼,就跑畴昔扯开了他的衣领。

清岑来昆仑之巅修习法道后,一向与修明友情匪浅,现在数千年已过,修明从未见他感染半点风月,秾桃艳李向来与他无关,温香软玉也挑不起他的兴趣,修明便觉得清岑和本身一样,在情之一字上,既没甚么见地,也没甚么成就。

宁瑟上一次见到兰微,还是一个月前的事,彼时在杏花林旁,兰微柔声温婉同她说话,而现在,她的手中多了一份战帖。

正厅内添了一盏紫金香炉,香气浅浅外溢,袅袅如初春云烟,宁瑟坐了一小会,恍然发觉这是梧桐木制成的熏香。

“前次在南海屠蛟怪,断了手骨,至今未规复。”修明放下茶壶,安闲且淡定道:“幸亏我们龙族骨头复原的快,再过几日就无妨了。”

言罢,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

纪游握着笔杆坐在桌旁,一边抄宁瑟的课业一边看着她忙活,抄着抄着忽而反应过来,蓦地从椅子上站起。

他问:“你喜好吃偏酸的仙果,是么?”

这话尚未说完,修明已然落下一颗白子,并且出声问道:“宁瑟来了,你另故意机和我下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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