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类两边各有五成的掌控,死伤便更加惨痛。”很久,万重山终是收回了手指,吐出了一句话来。

万重山先是安抚住了那些大臣,命部属将这些人分送回府,妥当安设,暗中则是命人监督着,至于李云召的下落亦是派人紧锣密鼓的搜索着,至于北方的蛮夷,纳兰带领余部将那些反叛的小部落纷繁弹压下去,此举虽惹得一些人不满,只道当年恰是万重山领军踏平了大辽,现在正应当趁着大齐内哄之际趁机复国,所幸纳兰身为汗王,在官方素有声望,当机立断斩杀了几个以下犯上的部属,在安定北方许很多多小部落以后,于当年年底复国,国号还是一个“辽”字,对大齐的内哄,纳兰既没有派兵襄助万重山,也未曾率兵趁火打劫,只一心领着族人在草原疗摄生息,倒足以让万重山将精力全都放在赵王与秦王的雄师上,免除了腹背受敌之忧。

“王爷?”江镇以等人俱是不解,齐齐向着他看去。

连翘晓得,轻舟定是在想万重山,她心下一叹,只得安慰道;“蜜斯别担忧,王爷身经百战,听闻李京师已经沦亡,要不了多久,王爷便能够返来了。”

“这一场仗,你感觉我们有几成掌控?”万重山突然问出了一句话。

“王爷,那些大臣已将全都押在了昭阳殿,等着您去措置。”江镇以上前,走到万重山身后恭声开口。

“你不消再说甚么,我情意已决。”万重山站起了身子,他的面色安静,叮咛道;“去让人送信,明日,我便会去豫州。”

万重山看了他一会,只看得张兴之心中发慌,额上盗汗涔涔。

“蜜斯,您就别多想了,王爷承诺过您的事,他必然会做到的。”连翘跟从轻舟多年,自是明白轻舟的心机,她温声安慰着,只盼着能让轻舟内心好受些。

张兴之见他如此,贰心知万重山的性子,决定的事再也没法变动,非论是谁也不能让他窜改情意,当下,张兴之心中一记长叹,只向着万重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将此事应下,而后,便是分开了万重山的帐子,按着男人的叮咛下去筹办。

张兴之先是一怔,对万重山的问话倒是不敢不答,他深思一会儿,才道:“部属不敢欺瞒王爷,一起打下来,万家军的气力已是大不如前,何况秦王赵王兵力薄弱,这二人一心等着我们和李云召拼的你死我活以火线才脱手,较着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现在的万家军再与他们二人硬碰硬,委实不是明智之选。”

“是啊,他再也没法转头。”轻舟声音很小,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想起这一场大战,又不知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流浪失所,多少孩子会落空父亲,每逢想起这些,都是让人的心沉甸甸的。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皆是压了下来,令人连喘气的工夫也没有。

“讲来听听。”万重山的黑眸向着他看去。

“王爷?”张兴之面露不解。

“王爷,您....这.....”张兴之眼瞳大睁,近乎语无伦次。

“王爷?!”张兴之大惊。

张兴之晓得他是在思考,当下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打断万重山的思路。

连翘走进屋时,就见轻舟守在万小宝的床前,孩子已是睡熟了,模样倒更加像父亲。

“我也有个主张,便说与你听听。”万重山竟是说出了这般一句话来。

“五成?”万重山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他的手指轻触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收回“咚咚”的声响。

连翘晓得轻舟说的不假,听着,内心只更加不是滋味,只得道;“蜜斯,王爷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再也没法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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