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穿戴汉女的衣裳,长发尽数包在头巾当中,暴露的面庞亦是抹着碳灰,只将乌黑的肌肤尽数遮住,她这一身打扮的毫不起眼,扎在人堆中如同最平常不过的乡间女子。

“依老奴鄙意,镇远侯此番回京,该当是为了陈氏。”

“不知皇上是要去哪?”曹公公快步跟上,谨慎翼翼的开口。

“够了!”李云召打断了内侍的话,“让侍卫统领来见孤!”

李云召眸心沉郁,他复又在椅上坐下,倏然握住拳头,向着案桌上砸去,就听“咚”的一声巨响,曹公公大惊,失声道;“皇上!”

“万重山!”李云召心乱如麻,他身为大齐国君,自是比任何人都明白万重山非论是对万家军,还是对边陲,亦或是对对大齐来讲都是不成或缺,眼下他恰好落空了踪迹,如何不让民气急如焚。

“皇上没让人奉告你,万侯爷出事了。”

“皇上.....”曹公公提心吊胆的看着李云召,就见李云召在椅子上坐了半晌,而后站起了身子,向着殿外大步走去。

纳兰眉心微蹙,一双妙目还是落在万重山身上,就见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边,他的头部受了重创,刚包扎过的伤口又是模糊沁出了鲜血。

李云召闻言,眸心有精光闪动,立时道;“罗义垌可曾派人在周边寻觅?”

“是,皇上。”

“公主,恕部属多言,万重山是大齐名将,也是我们大辽最大的威胁,现在好轻易有机遇让他落在了我们手里,公主为何还要千方百计的救他?”

轻舟面色如雪,面前一阵眩晕,幸得陈轻如紧紧扶住了她的身子,望着mm惨无人色的小脸,陈轻如叹了口气,低声道;“姐姐此次来,实在也是受万夫人所托,她要我来问你,你腹中所怀的,究竟是不是万侯爷的孩子。”

轻舟神采一白,面对姐姐的相问,委实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与陈轻如虽是亲姐妹,可因着嫡庶的原因,姐妹间多有冷淡,陈轻如待她虽没甚么好,可也没甚么不好,与平凡人家的嫡庶姐妹并没甚么辨别。

“我情意已决,你不必多说。”

萧德忠闻言,便是恭声道;“公主,万重山此番受了重伤,只怕一时半会,定是难以复苏。”

听纳兰这般说来,萧德忠心下无法,却也不敢违背,只得俯身称是。

“轻舟!”陈轻如瞥见mm,顿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目睹着轻舟蕉萃至此,陈轻如皱起眉头,“你如何瘦成了如许?”

“据随行的罗参将说,镇远侯一行在河州四周遭到仇敌埋伏,待罗参将领人赶到,就见镇远侯身后的侍从已被尽数射死,在山谷下的巨石堆中不但寻到很多辽人的尸身,还寻到了镇远侯的宝剑,可唯独....不见镇远侯的身影。”

“姐姐请说。”

“姐姐....”轻舟强撑着从床上起家,徐行走到了陈轻如面前,那两个宫人刚瞥见她,便是跪地施礼。

“公主,这报酬人刚烈,若等他醒来,部属只怕他不会为我们所用。”

“回皇上,罗参将已经联络河州知府,河州总兵也是派出了人马,几近将河州周边搜了个底朝天,可却不管如何都寻不到镇远侯的蛛丝马迹。”曹公公忧心忡忡,万重山乃大齐名将,多年来一向将边陲守得固若金汤,他若落空了下落,边陲定是军心不稳。

“是,皇上。”那内侍不敢多待,慌镇静张的退了出去。

“姐姐,您如何来了?”轻舟心知姐姐早已在初春时被选进宫,封成了美人,只不过常日里并不如何受李云召待见,只让姜氏心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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