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万重山心中顿觉荒唐,“母亲急召儿子回府,就为了此事?”

厅堂中亦是安插的非常喜庆,万老夫人坐在主位,眉梢眼角尽是忧愁之色,一屋子的下人俱是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又如何?事出权宜,我们万家也不必顾忌这些虚礼,你只要这么一个侄儿,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梓安早夭,你才甘心?”

老夫人本年已是六十许人,常日里虽是养尊处优,也还是显出了几分老态,特别克日为孙儿的病担忧,更是怠倦的短长。

“陈侍郎?”万重山声线降落,“礼部侍郎,陈晋中?”

“将军有所不知,这陈侍郎家有两个女儿,此番嫁来的乃是妾侍所生的庶女,听闻在陈家素不得宠。”管家一五一十,将所知之事尽数奉告万重山晓得。

万重山黑眸炯深,只道;“母亲,梓安是我的亲侄子。”

镇远将军府中张灯结彩,府门上贴着鲜红的“囍”字,一应主子俱是守在门外,就听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世人极目望去,就见一支轻骑由远至近,抢先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戎装,目露严肃之色,见状,守在门口的管家眼皮一跳,立时迎了上去,对着骏顿时的男人行了一礼,“恭迎将军。”

万重山眸心阴暗,看了一眼将军府,不等他开口,管家已是言道;“将军容禀,梓安少爷病重,老夫人没体例,筹算为少爷冲喜。”

“回将军,是陈侍郎家的令媛。”

见儿子赶来,万老夫人赶快站起了身子,哑声道;“重山,你可算是返来了。”

“母亲。”万重山抱拳向母亲行了一礼,万老夫人望着面前的儿子,立时叮咛;“再过一会儿,新娘就要进门了,你快换下衣裳,好替梓安拜堂。”

“梓安的病实在是等不得了,我们家除了梓安,便只要你一个成年男丁,你替梓安拜堂,又有何不成?”秦老夫民气下焦心,忍不住捶了捶手中的拐杖,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声响。

“回将军,恰是。”

“梓安少爷从昨夜起就已经昏倒不醒,老夫人便想着按着官方的风俗,为梓安少爷速速娶一房媳妇,说不定这丧事一冲,少爷的病就好了。”

“陈家情愿把女儿嫁过来?”万重山浓眉微皱,万梓安这一次病势凶恶,已到了药石无灵的境地,好端端的,谁家情愿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何时的事?”万重山开口。

“大嫂!”万重山心头一凛,立时要将宁氏扶起,宁氏却还是跪在那边,攥住了他的衣角。

闻言,万重山翻身上马,顿时有侍从上前,为他接过缰绳,万重山脚步不断,向着府中走去,管家一起小跑,才得以跟从在其身后。

望着母亲的泪水,万重山心下无法,又见大嫂由丫环搀扶着,从内里赶了过来,刚瞥见他,泪水便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作势便要向着他跪下。

傍晚的京师格外喧闹。

万老夫人声音颤抖,一说话毕,便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难怪。”万重山吐出了两个字,语毕也不再赘言,大步向着厅堂走去。

“娉的是哪家蜜斯?”万重山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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