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着瘦猴走到老徐头的宅兆前,说:“就是这个坟。”
瘦猴对老徐头说的那一番话,让我听得很不是滋味儿。
“大事不好!”我也暗自叫了一声。我晓得:老徐头已经发觉了我的诡计,以是,他要抵挡了。
“啊!”瘦猴惊叫了一声,他扔下黑狗,象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我站在轿车旁,看着瘦猴连续铲了十几铁锹土,又围着坟头拍打了一阵子。然后,喜滋滋地跑过来讲:“章哥,我做得不错吧。不过,老徐头没对我说一句感激的话嘛。”
“帅哥,您来了。”老板娘的眼睛特毒,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老板娘瞅了一眼瘦猴,小声问:“喂,帅哥,前次阿谁帅哥没来呀。”
“也是,如果老徐头的阴魂真的跑了出来,我还得逃窜。因为,我的两条腿不听我使唤呀。”瘦猴不美意义地说。
“我此次带来一个小帅哥,莫非不如阿谁帅哥吗?”我朝瘦猴呶呶嘴。
黑狗脖子上流出的鲜血,在老徐头的宅兆旁划出了一道粗粗的红线。
我戴好头套,下了车,望着老徐头的宅兆,我小声说:“老徐头,对不起了,您莫怪我,要怪,只怪您先起心祸害我。我呢,只是合法防卫罢了。”
瘦猴瞅了瞅墓碑,奉迎地说:“表叔,我和章哥来看望您了,为了制止恶鬼胶葛您,以是,特地来给您驱鬼。”
我心对劲足地望着老徐头的宅兆,说:“老徐头,您固然老奸大奸,但我比您更胜一筹。”
“咦,你还瞧不起人呀。”我瞪了老板娘一眼。
我发明,老徐头的宅兆上裂开了一道半尺宽的口儿,便把黑狗扔了出来。我拍鼓掌上的灰尘,对着宅兆说:“老徐头,多有获咎了。”说完,我大踏步地朝轿车走去。
“帅哥,你觉得我没目光呀,就他阿谁样,瘦得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要不是您带他来,我还不让他进门呢。”老板娘用鼻子哼了一声。
“帅哥,您说咋改?”老板娘饶有兴趣地问。
实在,我早就看出来了,瘦猴是个怯懦怕事的人,你要让他干杀人越货的事儿,他还真没这个胆量。
瘦猴跑了一百多米远,转头见我没跑,又转了返来,他不美意义地说:“章哥,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您说,这个老徐头也太不讲事理了吧,咱俩给他做功德,他呢,还跑出来恐吓人。”
老徐头才死了五天,此时的阴魂还没甚么魔力。我见那股青烟,半天还聚不出小我形,因而,便壮着胆量冲上前去,提起黑狗,走完了剩下的半圈。
“应当改成《请帅哥进饭店》。”我嘻笑着说。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镇上。我把车停在《一家亲》饭店门口。
看来,老板娘还惦记取程逸飞呢。
“瘦猴,老徐头不是恐吓咱俩,是跑出来感激我们的。他刚才对我说:你和瘦猴都是好人,我不会健忘你俩的,会在阳间保佑你俩长命百岁,大福大贵。”
“啊,老徐头真这么说了。”瘦猴仿佛有点不信赖。
瘦猴说:“黑狗,你别哭,明天你是来做功德的,属于舍己为人。按理说,应当给你立一个碑。不过,好象没这个端方。你呀,也就别计算了。”
“你要真改了,这个饭店也就该关门了。”我冷冷地说。
我一脸严厉地对瘦猴说:“老徐头还说了,让你嘴巴紧点,别到处胡说这个事儿,他说:此事一传出去,就不灵了。”
当圆圈一划完,坟头上的青烟就渐渐缩回了宅兆。
我提着黑狗,绕着老徐头的宅兆又走了一圈,第二个更大的圆圈把老徐头的宅兆围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