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缃叶道:“表弟慢走,糯糯,与表叔说再见。”
谢时安嘲笑了一声,“嫂嫂,我先告别了。”
顾彦摸了摸糯糯的脑袋:“爹爹不饿,糯糯吃吧。”
只不过,让云缃叶感觉不明白的是,为何顾彦的小娘舅谢郡王不管管这外边的传言,这么多人都在说他夫人出身瘦马歌姬,凡是抓几个百姓关押起来,许是也无人敢说了。
顾彦道:“这我也不知,他先前不肯说,厥后那女人订婚以后,就更加不能说了,免得被外人晓得让那女人失了名声。”
云缃叶道:“倒也是个痴情的,谢表弟暮年心仪的是哪家女人?”
顾彦重重咳嗽了两声,见云缃叶目光还在谢时安身上,他便坐到了云缃叶边上,在她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云缃叶想着这日子倒也不错,便道:“多谢先生。”
谢时安轻笑道:“我娘本就是瘦马歌姬,此身份又如何?如同祖母生前所说,也不是我娘想要做歌姬的,不过就是糊口所迫罢了,我与我爹都不感觉我娘是瘦马歌姬身份有何不当,天然不必去管。
云缃叶便带着糯糯去了一趟长安城隍庙当中,问问城隍庙当中的羽士,这何时开业为好。
馄饨摊边上是一家茶社,这会儿来吃茶听书的人并很多。
云缃叶听着周边茶社的群情声,微皱眉头。
云苒这个名字乃是她自个儿取的,这坊间百姓也真会辟谣。
云缃叶看向落坐的谢时安,即便是谢郡王不管,这谢时安瞧着年事也与顾彦差不了多少,他现在也都已是弱冠之龄,怎也不管管自家娘亲在外的传言?
云缃叶与糯糯穿戴华贵,来到这小城隍庙当中,自是引发了很多百姓的侧目。
“傅家清流人家还出了一个太子妃,怎会把长安第一美人嫁于谢时安呢?谢郡王妃瘦马歌姬出身,傅家不至于出错至此。”
这传言可不是一下子能解释得清楚的。
糯糯道:“不吃。”
顾彦只感觉云缃叶的笑意刺目得短长,顾彦望向谢时安道:“你不是另有要事吗?”
糯糯朝着谢时安挥挥手道:“叔叔,再见。”
云缃叶道:“糯糯也吃了五六个了,残剩得你吃了吧。”
小糯糯看向过来的几人。
长安坊间很多百姓对达官贵族家中之事多为热中群情,实际上也只是晓得一星半点平增他们设想罢了,真若要管这些百姓之口,是千万管不住的。
云缃叶见到她隔壁茶社那一桌百姓散去,便对着谢时安道:“我不是在看谢表弟,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堂堂谢郡王妃,还会被坊间百姓群情她的寒微瘦马出身,而娘舅与表弟都也不管一管?”
“这是哪家的朱紫?”
算完日子以后,云缃叶便与糯糯去了城隍庙边上的一处早点摊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