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大娘这类撒泼的村妇,同她掰扯是没用的,只会越闹越丢脸,更何况,他们是长辈,对上长辈总不好来硬的。既然不能来硬的,覃九寒就干脆来狠的,乡间人当家作主的,向来不是家中妇人。哪怕再窝囊的男人,也见不得本身媳妇这么给家里丢脸。

等李丽娘带着沈蓁蓁回了房间,覃九寒抬腿不管不顾便往外走,世人满腹疑问,就听他道,“还请各位乡亲将村长和顾大爷唤来,长辈有事同他们商讨。”

却说顾大娘嚎了好久,也不见有人理睬,一时候独角戏唱不下去了,便觑着李丽娘不重视,朝她身后的沈蓁蓁扑了上去,想要拉扯着她嚎,小女民气软,她求上几句,指不定就心软同她归去了。

顾大娘多年媳妇熬成婆,脸皮厚得不得了,干脆豁出去了,瘫坐在地上,朝外头探头探脑的邻居大声嚎,“诶哟,我这是做了甚么孽了?我家阿宇就那么瘫床上了,我造了甚么孽啊!蓁丫头,算大娘求你了,你去看一眼吧!”

现场乱成一片,顾大娘冒死嚎,覃大顺听得头疼,他喝了一声,因当初村庄里做买卖,他算是带头人,以是村里人现现在也非常佩服他,都温馨了下来。

顾大爷被噎了一下,她一听老妻的话,就晓得是老婆子的错,原想着他当着世人的面骂上几句,让覃家也不好究查,哪晓得谨慎机就这么被戳破了,当下有些挂不住脸了,只能吹胡子瞪眼道,“那你想如何?”

在顾大娘的哀嚎中,顾大爷和覃大趁便前后脚到了。顾大爷一看老妻哭哭啼啼的模样,先是有些心软,便伸手上去扶了,问:“这是如何了?”

顾大爷当即回身指着覃九寒骂,“好个覃二郎,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欺负个老婆子!”

顾大爷听了直皱眉,猛的一拍桌子,“你糊不胡涂?我早让你死了这条心!儿子这幅窝囊模样,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心软这个词,除了沈蓁蓁这个惯例,还真没人能从覃九寒身上看到。

覃九酷寒漠看着顾大爷经验老妻,眼皮都不抬一下,“顾叔您要经验,大能够回家去经验,不消当着我们的面。”

覃大顺这才持续道,“顾叔,你先让顾婶别闹了,闹成这副模样,不是让大师伙儿看笑话吗?”

覃九寒不接他话,回身朝覃大顺道,“无端污人名节,按村规如何措置?”

但她闹上门,在人家家里撒泼打滚,对蓁蓁脱手动脚,倒是世人都看得明显白白的。

“我呸,”中间的人立即呸了一声,“你这么有怜悯心,如何不喊你女人去看?蓁丫头又不欠顾家的。说的轻巧,去看一眼又没甚么,那如果看一眼顾宇还是那副模样,岂不是要蓁丫头嫁畴昔才行?”

她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能跑了,如果被撵回娘家,那她在儿媳妇面前如何自处。

覃九寒放开搭在蓁蓁腰上的手,低头同她对视了一瞬,淡淡叮咛,“同嫂子一道回房去。”随后,便和李丽娘点了点头,将人交到李丽娘手里。

本来那人赶快闭了嘴,不敢持续帮腔了,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她主张打得好,但覃九寒却不是茹素的,他本来是懒得同一村妇做口舌之争,以是才只把沈蓁蓁护得严严实实,任由嫂子同那村妇掰扯。现下,顾大娘竟不知好歹还要脱手,他便不顾甚么尊老不尊老了,手勾着沈蓁蓁的细腰,带着她今后退,让顾大娘直直扑了个空,脸朝地摔个狗啃屎。

覃九寒自是懒得理睬她,他本来就不是菩萨心肠的人,痛哭流涕的场景见的多了,早就风俗了。更何况,顾家母子二人实在欺人太过,眼下仿佛顾家人落了下风,但如果沈蓁蓁背后没有覃家,如上辈子普通只是孤女,那被迫嫁给顾宇不过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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