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可贵主动了一回,挽着李丽娘的胳膊晃了晃,“丽娘姐姐,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但是,眼下,灶里的柴烧得正旺,铁锅滚烫,又因为锅里的番薯是隔水蒸的,滚烫的水汽正在锅里乱窜着,推开一个口儿,可不得全往一处涌。
覃九寒眉头皱得快打结了,厨房又是火又是刀的,本来就伤害,小丫头恰好连好好走路都学不会,跟个兔子似的蹦跶,到时候跌了跤,又哭成个泪人。
有小叔子在,总不会出甚么大事。
他这么一说,李丽娘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又狠狠拍了阿弟肩膀一巴掌,“你这死孩子!连传话都不会,如果没有蓁丫头,我都要活活被你吓出病来了。下回再如许,看我不喊阿爹揍你!”
李丽娘有些遗憾,就把炖鸡和谢礼递给黄伯, “那没事,东西就给您了。”
送完谢礼,沈蓁蓁和李丽娘便原路往回了覃家。
黄伯推让不过, 只好收下了。
以是,撒撒娇,已经是沈蓁蓁所能想到劝服人最好的体例了。眼下,她最后的招都用尽了,下认识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覃九寒。
李丽娘楞了一下,惊奇道:“小树,你如何来了?家里出事了?”
沈蓁蓁见李丽娘不肯承诺,又撒了撒娇,还是没说动李丽娘。沈蓁蓁从小性子软,家中高低也宠得短长,虽说沈夫人总抱怨将女儿养得太娇了,但实际上最宠的便是她。常常是沈蓁蓁还没开口,百口人就已经把统统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哄她高兴,盼她一笑。
同意归同意,但她也不放心立即就走,还是将晚餐要吃的番薯蒸好,又把家里的活计都细细说了一遍,这才和李小树一起赶往李家村。
等李丽娘安静下来,覃九寒率先开口,“嫂子,伯母身子不好,你回家照顾伯母吧。”
沈蓁蓁有些欲哭无泪,她走得慢,男人皱眉,走快了,男人皱眉皱得更短长,如何这么难服侍?满心委曲的沈蓁蓁瘪瘪嘴,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想把锅盖推开。
李丽娘搓搓手指,有些过意不去,“这……那家里如何办呢?你阿兄又不在家,家里没个女人家顾问着,我也放不下心呀。”
村里热烈,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一群常日里没人管着的野猴子了,现下就如同放出笼子的泼猴儿,闹得要筹办喜宴饭菜的妇人们发了两三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