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卖关子,只是但愿哥哥嫂嫂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做?大哥举棋不定,我出再多主张,也是无用。”

见兄嫂二人都满脸惶惑,覃九寒才感觉是时候了,家里的景况不窜改,他不管如何也不能放心赴考。

覃九寒又道,“方才是其一,其二,我们既然要卖给商船上的女眷,就得卖相好,洁净。”

这些还是覃九寒上辈子出任监察使时发明的,虽说是出来替皇上办事,不好带妻小,但还真没哪个男人能忍住一年半载不泻火,以是跟着他的小官侍从们,多多极少都带了几个貌美的侍女。

覃九寒又起话头,“以是,我们的买卖,面向的来往船只上的女眷。”

这一夜,是浅显的一夜,又是让覃三寿伉俪无眠的一夜。并非是焦炙和惊骇,而是对将来的神驰和等候。

等他算清了这一笔账,覃三寿傻眼了,怪不得说供个读书人难,光是赶考,这一起就得花上这么多银子。

丈夫本来就是个弟弟无脑吹,开口杜口都是“我阿弟如何如何”,李丽娘听听便随他去了,闭眼沉沉入眠。

李丽娘点头应和,“没错,这县里头卖果子的小贩很多,也没见哪个发了大财。”

凌西村背靠大山,四周漫衍着大大小小的丘陵小坡,种果树再合适不过,水好,乡亲又勤奋,种出的果子,村里的小孩都爱吃。

覃三寿浑厚一笑,“嘿嘿,对,我阿弟就是短长。”这么有本领的人,是我阿弟,亲阿弟。

“零零散散,加起来便是二十两摆布。”

李丽娘连连点头,“小叔子说得有理,只是我的技术,能不能卖得出去?”

观他神采,便晓得买卖必然不错,但李丽娘还是提心吊胆的,推了他一把,“你快说啊!卖甚么关子!”

“更何况,穷家富路。我身处锦州府,人生地不熟,少不得的多些银子办理,省着点,三两银钱。常日里购买些笔墨纸砚,和同窗情面来往,四两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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