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宝甜甜地唤了声:“五娘舅!”
三人顺利出城。
就在她们出城的后一刻,有骑着快马的将士奔驰而来,拿着军令大喊:“赤阳大将有令,本日起,封闭大败关,统统人不得出关!”
“甚么?如何又要兵戈?当初不是割了十一城,说好停战二十年的吗?这才八年,北金如何这么不取信誉?”秦子忠气得双手紧握成拳。
“如何走错路了?”
“娘,我很好,你不消担忧。”
“我们现在就解缆!”
秦子礼忍下眼底的泪意,便秦老太笑道:“娘,我长大了,现在不爱吃葱花了,下回你给我摊一张没有葱花的鸡蛋饼好不好?”
留给秦老太难过的时候并未几,她长叹一口,压下心底的痛苦,把秦子忠手中的卷轴交给冬宝藏好,然后把树林里的老马牵出来。
“外婆,乖啊!听娘舅的我们先去看大夫,等你养好身材我们再持续赶路!”冬宝挽着秦老太的胳膊,朝她甜甜一笑。
“娘!”秦子礼快步走上前,将秦老太扶住。
三人颁发完重回故乡的感慨后,便持续赶路,想尽快把秦子礼所托之物承给皇上。
三人坐船跨过楚江,重新站在南岳的地盘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子忠把秦老太和冬宝安设好后,便去城里寻大夫。
“哎呦我的冬宝都瘦一圈了,比及你三舅家,外婆给你肉臊子吃!”
说罢,秦子礼从袖中取出卷轴交给秦子忠。
秦老太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马车垂垂远去,义无反顾地奔向充满伤害的前路,内心五味杂陈,她不想让秦子礼去,可她又晓得为了南岳她不能阻难,她也阻难不了。
目睹着马车要走,秦老太俄然想起甚么,仓猝从怀中取出被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喊道:“鸡……鸡蛋饼!你爱吃的鸡蛋饼,娘撒了葱花。”
出了北金的关隘,往南再行三日便是楚江。
冬宝也没说话,而是在沉默地扯着缰绳,在岔道口时不动声色地调转了马车的方向,等秦老太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驶入襄阳城。
“不但标致还聪明,要不是你在书阁的那番话,我还不晓得你们来了金都城,也不能给你们接上头。”
秦老太仔细心细地打量秦子礼打量了好一会,眼角的泪水越积越多,她拍了拍秦子礼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哽咽道:“小五,你长大了,你真的长大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