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蛤蟆不说话,他当然不甘心,他也不想认命。
“那你认这个命吗?你就甘心当一个炮灰?”冬宝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晓得错了,大村,今后你是我哥,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张蛤蟆被泼醒,晕晕乎乎地看着面前人,好半晌才回想起来晕倒之前产生的事情。
等人都出去后,朱三牛问:“床单被子都没了,冬宝你明天早晨睡哪?”
张蛤蟆的狐朋站出来,胆战心惊地说:“大大村,你别打人了,我说我说,是我另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我们几个一块干的……但我们也不想,我们都是听蛤蟆的!”
“啊甚么啊?冬……大村只是让你们洗两件衣服,已经算便宜你们了,你们还不从速感谢大村兄弟的宽弘大量!”朱三牛捏着嗓子凶巴巴地骂。
张蛤蟆乖乖认怂,冬宝让他们把弄脏的衣物床铺拿去内里洗。
清算好这统统后,张蛤蟆带着本身的狐朋狗友低头沮丧地走了返来,一起不断捶腰捏肩,因为衣服被他们弄得太脏了,想洗洁净要费很大的力量,乃至于他们洗完这些衣服感受手都要断了。
“这个天下一点都不公允!凭啥县里那些有钱人不消去疆场上送命?王员娘家有九个儿子,一个儿子都不消上疆场。就我们这类薄命人,天生就是去疆场被骗炮灰的命!”
张蛤蟆瞥见冬宝扬起的拳头,吓得浑身颤栗,告饶道:“不打了!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以是他不得不学着当一头恶狼,在村庄里为非作歹,来庇护本身的娘。
他抱着被子声音闷闷道:“可我压根不想上疆场,更不想去送命。我有妈没爹,家里还穷,没人给我交那五两银子,以是我才来从戎,我是被迫的,我底子不想来的!”
朱三牛给冬宝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冬宝坐在凳子上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还敢找我费事咩?”
这个题目问得一针见血,问得张蛤蟆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