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世人刚睡下,一道刺耳的吼怒声响彻全部山谷。

柳七七又给妇人递了个水囊。

柳七七看中这妇人的心机,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饼子递给她,“吃些罢,姐姐如果病倒了可就没人照顾你的孩子了。为了你的孩子,你也应当吃点东西。”

不是怕她一个臭丫头,而是她身后那四个扛着弯刀的男人。

而那些没有参与干活的流民,瞥见别人病快好了,也想遭到医治。

秦子忠和秦子孝明白过来,两人接过秦子义手中的刀,一人将刀架在女孩父亲的脖子上,一人将柳七七紧紧护在身后。

那些流民垂垂有了好转。

她们现在面对的疫病,实在只是一种病毒性的风行感冒,只是在医疗技术并不如何发财的当代,成了致死病。

赵大运看了木若呆鸡的秦子忠和秦子孝一眼,道:“这些都是饿红了眼的人,刀不见血,他们是不会怕的!”

其别人瞥见这惨状,顿时吓得不敢上前。

小女孩擦了擦眼泪,一边伸谢一边接过柳七七给的饼子。

那些人面色泛黄,站在他们面前,好像被失了魂的行尸走肉,眼底暗红,不断地舔舐干裂的唇角,仿佛还在算计如何抢到他们身上的资本。

那对母女没甚么力量,但也跟在男人身后帮手,哪怕是帮手递个锄头,或者清理土坑里的杂草和碎石子,她们也一向在干活,不敢偷懒。

“我们才晓得,是有人染上了瘟疫,把瘟疫感染给了大师,步队里的人想把抱病的人活埋了,但那些人不肯意死,两方人打了起来又死了很多人……”

柳七七赶紧摆脱桎梏,往赵大运的身后躲。

他们都病了好几日,能站起来都不错了,哪有力量去挖坑埋尸身?

“没病的人趁机抢抱病的人手里的粮食和财帛,想分开这个山谷,但是又下起了大雨,雨水从山上带着泥沙冲下来,堵死了出谷的路,我们就一向困在这里,困了快一个月,粮食吃没了就只能等死。”

抓着柳七七衣服的那人被溅了一脸血,他痛得惨叫一声,捂着被砍的肩膀倒在地上。

赵大运手里握着一把弯刀,刀尖还在往下滴血,他冷着脸看着那些人,厉声道:“另有谁,想来尝尝我的刀。”

“我们从西北绕江而行,迟误了一些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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