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响起喧闹的争论声,未待杜嫣差人刺探,便见葛白掀起帐子仓促跑来,一脸焦心神采。

“赵涣,本军如何敢做不敢认了?”杜嫣腰佩宝剑,行动沉稳,仿佛在自家花圃里闲庭信步普通。所过之处第一军兵士们纷繁摆布退去,让出一条路来,整齐严明的行动,本身就有种严肃的压迫。

赵涣晋慈面色一变,只听四周八方整齐的行军声传来,第全军自左,第五军自右,弓箭手、步兵、盾牌兵、马队,层层叠叠,以合围之势涌来!

胡安一口血想喷出来,却接着听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更想让他豁出去掂刀冒死的声音:

义兵与天策军对峙不下之时,启城及启城之南平江之北,已堕入一片水深炽热当中。

“咚!”

三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先动手为强!”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群情纷繁,杜嫣接着命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搭天策军,挑衅肇事,借机叛变,肃除军职,当场处决!”

“哪个勾搭朝廷!”晋慈勃然大怒,明知中了骗局,大吼道,“别被他这卑鄙小人蒙骗了!你杜微,敢说阿谁姓木的小子甚么来头!敢说他们不是正规军军官,不是朝廷的人!投奔朝廷的是你!始吾与汝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汝独取官而去,使此五十万余众何所归乎?”

“兄弟们,你们说,阮将军常日待我们如何?”

“这封信给东边送去。”鄢霁封好火漆,把函件交给封朗。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里透出去,淡淡的朝霞游弋在天上,如果不是远远传来的惊心动魄的喊杀声,这该是一个夸姣斑斓的傍晚。

喊杀声实在太大,霹雷隆的声音如同乌云一样低低地阴沉沉压在启城半空,冷凝肃杀,压抑严峻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

江南戋戋千里之地,北有鬼戎烧杀劫掠,中有杭荃杭慧猖獗攻城,南有义兵天策打的热火朝天血流漂橹,更逞论各处着花般的叛逆暴动层出不穷。信赖此等混乱,便是千年前双月期间前后长达二十余年的同一战役与同心期间的联战加起来,也难比之一二。

撤除胡安,是杭离临走前交代她的事情。而后……杜嫣把事情在脑筋里再次过滤了一遍,没有缝隙了。

与你同在……

“不过,”不等胡安脑筋里闪过各种假定,各种对策,杜嫣哈腰拉开胡安衣衿,分外安然地把手札塞了出来,“我晓得是甚么就行了。呐,现在是你的了。”

“冲啊!”

“杀!”

“烧了。”

……

“是!”

“以我之见,这就是鸿门宴!”

“少爷,”他喘着气道,“罗乃,动静来了!”

“是……”

证据确实,天策军校尉胡安,假借媾和招安之名,策反利诱义兵第二军将军赵涣、阮2、第四军将军晋慈、文浦,惑乱军心,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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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当年冰月夫人的佩剑,不知是何材质,同心期间被妘婧遗落在江南,当时的北安境内。现在被岭南所得,千年不锈,仍然锋利非常,光可鉴人。

“是!”

“如何样?还要做困兽之斗么?”杜嫣扬声道,“同为义兵,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本军不肯赶尽扑灭。兄弟们被赵涣晋慈逆贼所惑,本军给诸位一条活路,迷途知返,降者不杀!”

“赵哥,杜微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干了盟酒,晋慈俄然皱眉道。

“用不着,杜某戋戋鄙人,竟劳得鄢四少爷亲笔手书劝降招安,倒是可贵。”杜嫣敛下心神,俄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清俊的脸上平空有了几分奥秘莫测的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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