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独自朝马车走去:“你如何来了?”
房间内暖和如春,皇上坐在床榻上,脸上神采暗淡不明。
“为何会俄然想要出宫?”煦儿在此之前固然提出过让他带他出宫玩,但从未有过出宫居住的动机。
煦儿非常长进,之前跟着周太傅读书,这段时候周太傅乞假,他每日亦然对峙花几个时候读书练字,功课未曾落下。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当年为何离宫?若当年儿臣没有分开皇宫,或许早没有现在的五皇子,本日煦儿分开也是一样启事,起码能保住太子哥独一血脉……”
守皇陵是不准有宫人服侍的,但玉嬷嬷对峙跟着,她是先太子奶娘,又服侍太子妃多年,早已如亲人普通,皇上便允她一同跟从。
大齐建国一百多年,前去守皇陵的皇子都是犯了错被贬,且都是至死都没有再回过都城,现在成王……只怕也是回不来了。
“这是太子哥之物,理应由皇嫂保管!”此次出宫仓猝,皇嫂应将来得及清算太子哥的旧物。
独一不好便是皇嫂背着臭名分开,不过,皇嫂一定在乎这些。
皇上此举,是要弃了成王了。
“不必,今后,我日日能见到他,无需这些身外之物,五弟在京中统统谨慎,多保重!”
可惜,江源已经进京,他这一番战略,打的赵恒和三哥措手不及,赵穆对他只会更加信赖,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身上穿戴明黄的寝衣,他已经躺下,传闻赵恒觐见,便立即起了。
权力面前,他是如此的微不敷道。
玉嬷嬷看着晴姑姑也是红了眼睛,现在先皇后宫里的白叟也就剩她们了,此一去,只怕再难相见了。
第二日早朝,皇高低了一道圣旨:先太子妃姜氏关照皇孙倒霉其为罪一,教诲宫人无方其为罪二,令皇上忧心其为罪三,念其为皇家诞下皇孙有功,特留其性命,马上前去皇陵向先人请罪,朕念成王年幼丧父,不忍其母子分离,特许成王陪其一同前去,钦此!
或许陆玉庭说的没错,想要不受制于权力就要先获得权力。
“出来吧,好好照顾本身另有你母妃,皇叔得空便去看你!”赵恒扶起赵煦。
瘦肥大小的,才刚过了他腰,赵恒哈腰抱起赵煦,亲身将他放入马车。
是他本日派御林军抓了高家兄弟,他知那高家兄弟是老五派在煦儿身边庇护他的人。
赵恒倒没有违逆,只道:“儿臣明日再来!”
当然,他晓得,太子妃还是怪他的,因为安庆殿服侍的宫人是他派去的。
煦儿落水一事蹊跷,他不瞎,能看得出来不是不测而是报酬。
皇陵有重兵扼守,他们在那边绝对是安然的。
“晴姑姑也要多保重!”姜瑜欲施礼被晴姑姑拦住了,晴姑姑拍拍她的手:“折煞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