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游叹了一声气。
当时齐驸马冷静地忍了,但是到了现在,他没法再忍,当即便愤怒道:“不管你说甚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请了圣上的示下,圣上也同意了,再这么被你放纵下去,焕吉才真是走上了死路!我们齐家再不济,也不会满天下的逼迫着人家良家的女人来做妾!”
彩锦正想说话,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管事嬷嬷要笑不笑的站在门口,对着徐游道:“女人,打搅了,奉老太太的叮咛,请彩锦女人和彩月等几位女人出去一趟。”
永昌公主愤怒的砸了一屋子的安排。
徐游当即便感觉不对。
永昌公主在太后宫里被骂的狗血淋头,早已经是悲忿交集,现在闻声齐驸马竟然也喋喋不休这么多,忍不住也来了脾气:“你做梦!我是堂堂长公主,身份尊崇,你们齐家不过就是泥腿子出身,竟然也敢配跟我谈教养二字?焕吉是我亲生,从小到大,他的吃穿用度皆是我所出,你们齐家有甚么?不过就是给了他一个姓氏罢了,除了这个,你们还给过甚么?!我们也不奇怪你们给,反正你们一家都穷酸抠门,最值钱的恐怕也就是你娘手腕上那只金镯子罢了......”
徐游身边的丫头全数都换了新的,都是老太太那边给的二等丫头,守着她寸步不离。
彩锦有些难堪,半响才垂下头谨慎翼翼的点了点头:“是.....传闻本来国公一力要避过贺家的人先让马车出去的,谁晓得贺家阿谁纠集了很多看热烈的人,本身躺在马车前面寻死觅活,当场翻开了帘子.......”
徐游面无人色。
祖父还为此说她是扳连了二哥,她咬了咬牙。
“在外头呢......”彩锦面色错愕,如同是惊弓之鸟:“女人,二少爷找到了......贺家那位在内里闹的短长,族中的耆老都已经赶来了,正在前头大厅里商讨......”
徐游向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逼得几近要发疯,比及世子夫人终究来看她,便扑上去喊了一声母亲,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为甚么?!为甚么祖母祖父这么对我?”
但是这回不管是谁都没有工夫来安抚理睬她,乃至连向来心疼她的世子夫人也没有一点动静。
她当初死活不肯让齐焕吉回齐家故乡去读书,用的就是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