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的亲手替老太太倒了茶来,坐在一边忍不住感喟:“我们国公府可从未如此风雨飘摇过,现在是统统难事儿都挤到一块儿来了。”
徐老太太面色丢脸的将张庆提进步宫的事情说了一遍,末端就嘲笑:“事已至此,他也终究懒得装了,带去了唐公公的最新的弹劾国公的折子,这个宦官可真是够阴狠的,不让我们家破人亡不肯罢休啊!”
她安然脱身,早就想到张庆毫不会善罢甘休,在宫门口便做出一副要去找朱元算账的模样,去了丰乐楼。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是如许,这些人凑在一起实在是亲信大患。
世子夫人早就已经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终究比及了徐二老爷走,这才仓猝道:“母亲,宫里如何样?”
折腾了一天,加上刚才跟孙多你来我往的摸索了半天,徐老太太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不等徐二老爷再问,便表示徐管家走。
徐老太太在马车里嘲笑了一声,在她进宫之前,张庆就已经进宫了一趟,而后嘉平帝便大怒,若不是她当机立断想到撞柱以证明净,背水一战用了这个苦肉计,只怕现在英国公府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如果措置不当,那这一次到底鹿死谁手,还真的难说。
世子夫人听了老太太在宫里惊心动魄的经历,内心更加心惊胆战,愁眉不展的坐在坐上,感喟道:“可就算是逃过了这一关,只要云南那边唐公公他们再不竭的上折子,只怕内阁跟圣上还是会为了停歇民愤让国公卸甲啊!”
提起儿子,世子夫人就怔住了,随即便神情苦涩的摇了点头:“派出去的人很多,但是动静很多,追畴昔却都没找到人,不晓得该如何办。”
可徐老太太并没有奉告他的意义,见了他只是略点了点头,便道:“去楼下点几道菜,送回家里去,你不是说你媳妇儿爱吃丰乐楼的点心吗?”
世态炎凉,如果换做是畴前,哪怕张庆深得徐公公的喜好,国公府也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