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愣,见她从袖子里脱出块帕子。

“哪有这么好的命!等东宫里的人闻讯完了,主子还得回外务府当差。”公私有些遗憾。

机警的公公打了个抖索:“女人可觉冷了?主子替女人把门关上,如何?”

“就赏公公一百银吧,可好?”脱手太鄙吝吗?穿越至此,端木蒨姌弄不清宫中的打赏多少为最合适,不惹人思疑,给出了比贩子高出数十倍的赏银。

“我在东宫晓得一件事,太子虽有侧妃,却并未几宠。皇上最喜的惠妃和淑妃皆乃当年婢女升位,公公在宫中比我见地广,何不为太子的开枝散叶谋齐截二。”

“公公,我……”吞吞吐吐,端木蒨姌成心引发身边人兴趣,瞧瞧敞开房门,欲言又止。

公公闭门后,细心铺菜。

“公公,若你常奉殿下身边,殿下给的犒赏不比世子的少。”引入正题,端木蒨姌苦心运营。

“外务府人才济济,然大师都说以年青的信公公、妙公公为最优良。大家皆知妙公公乃总管亲信,唯有信公公凡苦差皆接,而领赏机遇甚少。”端木蒨姌一把揪住公公手腕。

点点头,端木蒨姌等的就是这句话。

“公公为太子奉上知心、知暖和之人,何愁将来无所作为?若公私有所作为,还请公公求……”端木蒨姌拱拱手,暗指继位后的太子,“为我弄得妃位。”

“哦?外务府调教的人远赛过太子身边的人,妾身在东宫抄了好久《女戒》,没见过一个有公公这般见地的。”不堪出身,大家皆知,端木蒨姌无所谓,拿出来套近乎。

信公公笑了:“见过王妃。”

有的放矢,然时势奥妙,端木蒨姌不得已绕弯子。

“哦…嗯…女人哪是为奴为婢的人!这通身气度,非正妃不成。”公公大喜,忽而神采严峻,“你这番话,有何目标?”

公公客气,挨着凳边坐了:“愿闻其详。”

“我有一主张,毕竟大师都是为奴为婢的人,倘若相互都得了势,跟了能主事的主子,将来才有照顾。”故意布局,等君入瓮,端木蒨姌指指身边凳子,“坐。”

镇静仅一秒,公公便想到:初度见面,此女怎会推心置腹。刹时眼神凌厉。

“都晓得些甚么?”本日的确有人去外务府,隔半个时候,外务府就与派往太子身边的公公们互通一次动静。

“我在亭中,见公公用过此帕,上面有个信字。”多察看,没坏处。端木蒨姌笑了。

“调教得不错的宫女倒是有,可这与杂家和女人有何干系?”公公更加有了兴趣。

“公公,这才是我要找的人。现在相见真乃恨晚!”端木蒨姌挤出热泪盈眶,“我服侍玉王不敢有一丝怠慢,然无辜被休。为保能长留世子身边,本日去了趟外务府,晓得很多事……”

“女人客气,女人客气!”世人皆知南宫世子脱手豪阔,公公欣喜万分。

“东宫有四百多名公公,个个有辩才,然,能跟在太子身边的不过十几人。哎,杂家这点辩才,也就是外务府临时用用的。不比女人总得主子喜好。”公公大发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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