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雅间时,韩瑶如是想。

动静报回,举朝哗然。

傅韩两家的婚事是田保不怀美意地促进,令容无法之下嫁给韩蛰,在韩家如履薄冰,心中岂能不恨田保?而田保之以是歹意插手婚事,必是这高修远受了欺辱归去告状,才会引出抨击,让那权倾朝野的大寺人不吝获咎韩相也要找傅家的费事――滴水之仇,涌泉相报。

她愣了愣,才道:“你跟过来……就为报歉?”

“少夫人挑的这是嘉州江石砚,石质细致,发墨快,能蓄墨数日不腐不涸。鄙人生在嘉州,晓得哪种墨锭配它最好。”高修远踱步过来,从别处另取一块墨锭,摆在令容跟前,“这墨配它最好。”

表文送至都城,永昌帝、韩镜皆大怒,乃至连田保都骂裴烈狼子野心。

高修远仍站在原处,看她缓缓走下楼梯,窈窕身姿包裹在大氅中,唯有发髻如鸦,珠钗精美。他踱步畴昔,推开半扇靠街的窗户,看她被人扶进马车,只剩下香车四角流苏轻晃。

这话却把高修远问住了。

韩蛰在锦衣司两年,被伏击了不知多少回,身边带的都是纯熟精干之人,倒也不惧。这波伏击人数甚众,如群犬扑来,他难以斩除,便沉目肃容,听风辨音遁藏箭锋,往遥遥可见的檀城城门奔驰――到了那边,对方总归会有所顾忌,不像深山野林中肆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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