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伯府虽有爵位,也有官职,但跟天子宠任的田保比起来,还是弱势。这事是堂哥做得不隧道,她先前不敢确信,现在既已查实,就好办多了,遂问道:“或者请公子移驾鄙府,叫我堂兄亲身赔罪报歉?”

“这倒不难。只是……此事切当吗?”

韩镜居于相位多年,岂不知靖宁伯府的秘闻?

令容并不困,因逛了一圈没瞧见那里关了人,只好拉着傅益刺探,“前儿堂哥去踏青时跟人起了争论,传闻他将那人关在别苑里,迟早折磨着报仇,哥哥晓得么?”

谁知傅益出去走了一圈,还真找到了地儿,将她也带畴昔。

“尊府行事开通,此事与旁人无尤。”

现在得了自在,固然傅益满口惭愧,赔了银钱,还想让他去府中让受傅盛赔罪报歉,他却半晌都不想留在此处。那些银钱他分毫不取,骑马便飞奔回京。

……

高修远在都城住了一阵,眼瞧着宁国公显赫放肆,田保却按兵不动,他又伸冤无门,心中苦闷,来金州游历山川。不巧遇见傅盛欺辱猎户,心中不忿,仗义执言,却被傅盛捉来别苑,非要他告饶才肯罢休。

“是真是假,问出来一瞧不就晓得了!”令容笑容嫣然。

……

少年抬步就走,傅益对令容的行动满腹迷惑,顾不上细问,带着令容追上去。至分岔道,叫令容先归去歇着,他送少年分开。

卖力看管的仆人才被傅益怒斥了一顿,这会儿分外乖觉,半个字都没敢多说,恭恭敬敬地开门请兄妹俩出来。

永昌帝刚起了兴趣,闻谈笑意稍敛。

令容拿绣帕遮开口鼻,往里瞧了瞧,就见角落里坐着个白衣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嘴里塞了团麻布,身上衣裳落了灰,脏兮兮的。他长得非常清秀,哪怕现在描述落魄,一眼瞧畴昔,仍旧如仲春春柳,隆冬明月,叫人耳目一新。

正想再劝,却听他俄然开口。

田保得知,脸便沉了下来。

令容不敢松开手指,拽着他衣袖,盈盈施礼道:“这回是我堂兄冒昧,获咎了公子。他自幼恶劣骄横,行事不知分寸,祖父得知此事,已严惩他了,因他还在跪祠堂,特地命我们过来赔罪,送公子回家。”她双眸敞亮,瞧着少年,见他唇边讽刺般动了动,晓得贰内心必然尽是恶气,便道:“堂兄虽恶劣,我府上却不是仗势欺人的,公子如有怨气,尽可开口,祖父必会叫他赔罪。”

晚春时节,郊野中仍有芳菲盛开,一家人渐渐游赏,晌午用饭后暂回屋中安息。

田保没再诘问,只随口问他是去哪座山玩耍,景色如何,高修远照实答复。

别苑阔别城池,占地颇广,西北角有一带闲置的屋子,积年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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