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闭上没多久,宁烟就感受面前覆盖上了一层暗影,不耐烦的撩开眼皮,就瞥见江晴婳站在她面前,眼神像是正在打量着她。
“和蔼?”
但愿他的玉轮彻夜好眠。
为了庆贺出院,杨婶筹办了一桌子宁烟爱吃的菜。憋了一个多礼拜没碰过辣椒的宁烟这晚胜利吃撑了。
“你不是不爱吃酸的吗?”
少女的发质很好,色彩黑亮和婉,带着点天生的微卷,但却并不混乱,反而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不过这剩下的半筐草莓并没有完整进她的肚子。
她清楚记得这个男人嗜甜,半点酸都沾不得。
见他不要,宁烟也没再对峙,喜滋滋地将剩下的半筐全收进了怀里。
肥胖的指节在发丝间穿过,一刹时便如同握不住的沙从指缝中倾泻而下。
因而在住了六七天的院后,脚上的伤也可算是被完整养好了。
宁烟本来是想趁着课间补觉的,她明天早晨熬夜看了个综艺,看到最背工机差点被祁晏之充公才停下,但是这会儿课堂里的群情声想忽视都难。
四周的人自发阔别独坐在前排的宁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群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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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之后果为住院又向黉舍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
江晴婳的意义很较着,不过是说江家为了保她,底子不在乎江烟这个亲生女儿,也不在乎事情的本相到底如何,直接一声令下让统统和江家好处挂钩的人都不答应接她的案子。
现在瞥见宁烟又返来上课,群情的声音竟比以往还要更大了些。
少女后背贴合在椅子上,仰着的脖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好的曲线,在灿烂的灯光下泛着细致莹润的光芒。
宁烟嗤笑一声,余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群,略带讽刺的开口:“我只晓得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锅扣在我头上,你要我媾和蔼?你感觉你配吗?”
“关你甚么事儿?”宁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掏了掏耳朵,另一只手掌托着脑袋手肘抵在桌上,双眼微微闭起试图减缓眼睛因为熬夜而带来的酸涩感。
在长达两分多钟的凝睇后,祁晏之终究忍不住伸出了手指,在宁烟饱满而嫣红的唇瓣上按压,随后俯身靠近在那红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