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的脸渐渐从微粉,变成了爆红。
穆宁缓缓展开眼,见瑟瑟没有不喜,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点。
“本宫闻声了。这就是阿宁想要的吗?”
人未几,恰好够把郑直录送到瑟瑟的安阳宫来。
郑直录嘴角一咧,一字一句道:“您当真要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傀儡么?”
就连周灵也凑过来,一本端庄拱手:“恭喜恭喜,穆批示使大喜啊!”
任由他如何萧洒,事到现在,他死光临头,再也没有任何能够窜改战局的处所。
他家公主不就是爱逗他么,那他在瑟瑟面前,不要脸放低姿势也无所谓了。
“公主。”
瑟瑟抬脚踩在了脚踏上,稳稳站起了身。
上一次的犒赏?
如果瑟瑟当真被那宫女挟持,郑直录的到来,几近会窜改统统的战局。
穆宁放弃了,破罐子破摔,闭着眼大声道:“微臣想要做公主的驸马!”
穆宁一脸崩溃,强忍着才没有难堪的低下头,勉强保持了他一个将军的庄严。
瑟瑟掩去眸中笑意, 看着面前强忍着面红耳赤的青年,忍不住又升起了戏谑之心。
穆宁想明白了。
瑟瑟哦了一声,用襟曲解了穆宁害臊的委宛的话。
瑟瑟嘴角一勾,慢悠悠道“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瑟瑟都有些担忧,再逗下去,穆宁会不会羞愤难忍从窗子跳出去?
如何就不记得了呢?莫非公主当真只是……随口戏言?
周相国一出去,还特别客气给穆宁拱了拱手。
他的声音明朗而清脆,带着破釜沉舟的断交。
穆宁跪在床榻边, 听到瑟瑟的答复, 急得差点抓耳挠腮。
他必死无疑。
这些人中,不是和郑家有姻亲干系,就是曾经投奔过郑家,或者是在郑直录的手上,有着他们的把柄。
穆宁脸红的已经有些不幸巴巴了。
“微臣,微臣说错了话,公主莫怪。”
瑟瑟身侧的穆宁大步上前,直接一拳捣在郑直录的脸上,力量之重,让郑直录直接一跟头栽倒在地。
瑟瑟想了想,觉下落荒跳窗的穆宁也挺敬爱的。
穆宁呼吸一滞。
瑟瑟细声细语, 带着一丝茫然:“阿宁说的是甚么, 本宫不记得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郑直录擦了擦带血的嘴角,自我嘲笑:“是我看走了眼,竟然把海东青当作笼中雀了。”
“你想要奉养本宫,那本宫再封你一个御前侍卫的身份,常日没有军务,就来本宫殿中奉养就是了。”
郑直录直勾勾盯着瑟瑟,嘴角一咧:“您当真放心的下周相国么?”
“阿宁,”瑟瑟温声细语,带着一丝|诱|导,“想要甚么,要说出来。”
穆宁张了张嘴。
穆宁急了:“公主,不知这个。”
“本宫记性不太好,说过的话,还是要提示一下,不然本宫可记不起来。”
窗别传来了周相国恭恭敬敬的声音:“不但是老臣,另有刑部刘尚书,户部元尚书,副批示使,都闻声了。”
瑟瑟忍着笑,哈腰手指抵着穆宁的下巴,清澈的眸里笑意满满:“本宫闻声了。”
“对!”说出了第一句话,前面的对穆宁来讲就不困难了,他深吸一口气,“微臣毕生所求,无他!唯独此一件事,要求公主……垂怜!”
郑直录语速迟缓:“周相国历经两朝,为官五十年。在三十年前,周相国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清官廉臣,在先帝在位的期间,他更是大权在握。公主,周相国对朝廷的掌控,比您,比我,比天下任何一小我,比先帝都还要安稳。”
“呵,公主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可惜我当初如何就没有看出来,公主不是一个要凭借别人的菟丝花,姓穆的不是一个呆板的无能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