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主?”赵嬛嬛道,“谁是轩主?”
赵嬛嬛听了此言,便道:“母妃既想吃,我自会尽快买来。”又对冷飞雪道:“小冷,不如我们改天下棋?现在去帮母妃买些糕点来。”
是夜,二人躺在一处谈天,闲扯间,谈到了沈千柔,按日子推算,她分娩之期将至。
赵嬛嬛笑道:“下棋有甚么新奇?外头的花花天下才好玩,快走吧,包准你流连忘返!”
约摸半个时候,太医来了,替她重新包扎颈部伤口,又查抄腹部病因。一时找不出眉目,只说偶感风寒,积食而至。冷飞雪躺床上哼哼唧唧,博取怜悯,那赵嬛嬛甚是心软,陪着她谈天解闷子,不知不觉中午已过。
谢天谢地!冷飞雪心中悄悄光荣。
“客气甚么,我们是朋友。”赵嬛嬛开朗一笑,那笑容让冷飞雪心中更是惭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入。
回至漱玉轩,她自是同阿箩、青鸾筹议此事。三人正策划,却见叶未央走将出去,仍然是作小寺人打扮。
“边走边说罢。”叶未央低声道。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寺人,行跪礼道:“回禀青美人,统统顺利。”
“呃,多谢帝姬照顾。”冷飞雪佯装病情好转,从床上缓缓坐起。
“奉求未央公子一件事,”她眯起眼睛,暴露一个阴沉笑容,“今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小冷,你那里不适?”赵嬛嬛倒很重情重义,见状忙上前恤问。
“彻夜本公子将盗取腰牌,明日一早阿箩女人扮成寺人模样,拿此腰牌出宫,宫门保卫若问起来,便说奉了公主之令出宫购置杂物。中午之前,再由温若扮作寺人凭腰牌进宫。”叶未央凝眉道,“不过,在明日温若进宫之前,小冷女人须得绊住柔福帝姬。这对你而言,该当不难罢,据我所知,你同那位公主友情不错。”
青鸾道:“回公子,还在筹议。”
赵嬛嬛见她急得满头大汗,噗哧一声笑了:“瞧你急的,不就下棋么。行,那我陪你下几盘好了。”
“想得倒很简朴,”叶未央笑道,“托人送信看似安然,倘若事情透露了,各位美人就等着被一锅端罢。近年来,官方各地屡生暴/乱,现在宫表里的来往信笺全被朝廷监控,赶在此时以身涉险,就不怕被功亏一篑?”
冷飞雪方才回神,羞得满脸绯红,不知如何接话。幸亏此时有宫女来报,道是王贵妃娘娘驰念前次帝姬从宫外带来的玫瑰杏仁饼,如果今儿帝姬出宫,便带些返来。
“事情还顺利罢?”她摸索一问。
“应当没甚么题目罢。”她摸摸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颈部伤口,“我但是极力迟延了。”
冷飞雪心中吁了口气,说来轻巧,该如何安排呢?回神之际却不见了叶未央的踪迹。
“啊,她的后颈出血了!”宫女兰儿忽见冷飞雪包扎脖子的绢布上排泄鲜血来。
冷飞雪从三清阁出来,顺着石子巷子折返漱玉轩,走至一处假山,发明有人跟踪。她停下步子,朗声道:“高人出来会会?”
“又输了!哼!”她绝望地推开棋盘,悻悻道。
冷飞雪依计往赵嬛嬛住处绊住她。那公主少年心性,爱玩爱闹,一大早便梳洗打扮,嚷嚷着要出宫逛逛,才想换套便服,却听宫女来报,道是小冷女人求见。赵嬛嬛心想:来得恰好,我带她一道往宫外逛逛。
那笑容甚美,可冷飞雪总感觉有些许不堪言说的奉承。倒不似部属对主子的恭维,更像是为爱做小伏低。
不一会儿,作寺人打扮的叶未央现身相见。
“我待会另有差事,青美人差我中午送些珠钗给皇后娘娘,恐怕不能同帝姬出宫玩耍了。要不今儿上午我们下棋,改天我们再出去玩耍?”冷飞雪自发扯谎撒得越来越顺溜,固然满脸通红,额上也起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