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仆人上前道:“贵派冷女人在后院玩得鼓起,不过鄙庄有很多禁地,小的却不好明说,唯恐开罪了高朋,激愤了主上。还得烦请白轩主替小的得救。”
白一忠无法一笑,只得起家今后院找人。
白一忠拍拍洪浩肩膀,道声:“稍安勿躁。”洪长叹了口气,一转头,发明苏天璇正看着冷飞雪,知她不怀美意,忙将冷飞雪拉到身边。
白一忠轻摁洪浩肩膀,表示他沉着,而后道:“白某半途确有离席,且去过贵庄后院,但白某是为寻觅鄙派弟子冷飞雪,并未行凶杀人。”
“碧落轩”早前也收到叶家请柬,赵洛寒忙于闭关锻造兵器,又忆及宿世叶家结婚并无甚么波澜,便让白一忠、洪浩代表前去。冷飞雪央着要去凑热烈,却被赵洛寒一口回绝。
“你便是‘锁月楼’的谢小公子?贵派白掌门本日可也来了?”白一忠道。
冷飞雪从假山里探出脑袋,见是白一忠,忙跳下山来。而后,谢修雨亦从假山中蹿出。
“嗯。”冷飞雪点头。她看着满庄的假山怪石,好不欣喜,一会儿问这是甚么,一会儿问那是甚么。谢修雨都一一作答了。
白一忠见天气不早,遂动了起家做辞之念,环顾四下,却不见冷飞雪,便想号召洪浩去找人。洪浩现在正与“驭剑门”掌门人喝得鼓起,划拳猜掌满脸通红,那里顾得上旁人。
苏天璇嘲笑一声,却不回话。叶钧冲世人道:“本日过分绝望,还请各位临时离庄,待老夫措置完此事,择日再与诸位老友相聚。”
“富甲山庄”庄主叶钧续弦的动静在武林中不胫而走。叶庄主原配是谁,鲜少有人晓得,只知其妻并非武林中人,生下叶未央后不久便忽然长眠。叶庄主孤单多年,此番鸾胶再续,也算人生一桩大丧事,便广聚江湖老友,预备大宴来宾,浪费庆贺。
白、洪二人忙着与江湖老友酬酢,得空顾及冷飞雪,冷飞雪便又同谢修雨一道去了。二人听得一阵弦乐声,便循声而去。但见内院搭建了一个戏台子,台上一班歌舞伎弹唱起舞,台下早已围了一群看客。
“嗯,你筹算去哪?”赵洛寒道。
“嘴巴放洁净点,白轩主何曾去过你们后院?我们一向在前厅划拳喝酒,在坐的都可作证!”洪浩怒道。
“去找人也不代表他未行凶,以白轩主的功力,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夫人只是眨眼间的事。他大可杀完人,再佯装成到后院寻人。更何况,你们同为‘碧落轩’的人,相互通同,同行刺人也不无能够。”叶忠道。
冷飞雪方才如释重负,对谢修雨轻声道:“这个女人好凶的。”
“新娘子来了,我们也去瞧瞧!”冷飞雪听得前厅一阵锣鼓喧天,知是新人到了,便拉了谢修雨一道前去。
冷、谢二人挤进人群,那台上一名高挑歌姬正在吟唱。但见她额上贴金色花钿,头梳仙女鬟,身着广袖千褶裙,好不端庄鲜艳。但听她唱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暮,整齐十万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通途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向凤池夸。”
谢修雨答道:“姑父本日身材有恙,未能参加。”
“唱的是柳三变的《望海潮》。”谢修雨点头道。
“如何了?”谢修雨见她石化状,便问道。
“爹,请息怒!”叶未央忙拦下庄内保护,“以我之见,白轩主并非这类人,更何况有谁会傻到在世人面前杀人?怕是有人苦心谗谄,切莫着了奸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