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赵洛寒凝眉道,“各位兄弟既受命来了,只按端方办事罢。”
白面公子哥见他二人谈笑自如,甚是不满,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两把小剑,剑身一长一短,双剑剑柄精彩,状似凤头,并嵌有琉璃剑坠。他仗了双剑便往赵、冷二人削去,双剑灵动若蝶舞蹁跹,剑坠清脆作响,加上其身形轻巧变幻,令人目炫耳鸣。
赵洛寒心想,本身方才那脚虽说用了些力道,但以那人的功力,怎会痛成如许。
“谁做的?”一美髯男人问道。
冷飞雪站在一旁观战,心下深思,他二人倒像是熟谙的,那“翁先生”内力显是深厚莫测,刀法无疑也是一流,不知轩主可否克敌制胜。
“真无趣,好轻易才见一面,却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白面公子哥用心感喟一声,两条白绸忽从双手袖管内甩出,一条直往赵洛寒胸前号召,一条却往冷飞雪面门去。
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赵洛寒闷声应道:“嗯。”
那翁先发展刀如蛟龙出水,卷起一股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向赵洛寒。是时赵洛寒使出“赵家刀法”之第四路“挫锐和光”,身形跃至半空,右臂开阖,以刀身划大弧,状似包涵万物,忽以电光石火之迅猛破去对方锋芒。翁先生被杀得后退一丈开外,握刀格挡的手臂微微发麻。他嘲笑一声,忽将长刀抛向虚空,凝神运气,但听掌风猎猎,竟以真气催动刀身向赵再度打击。赵洛寒略一凝神,反手亦将“刈泪刀”抛出,但听两刀于空中相会,铿然作响,火光迸溅。二人各自运气,掌传内力,二刀竟于半空高耸交兵,有如神幻。
“呵,”白面公子哥赞叹道,“小丫头还穿戴宝贝呢,‘月澜皂绢甲’?”
“嗯,他日定与严大哥再痛饮几坛。”赵洛寒道。
赵洛寒回身飞出“刈泪刀”,刀身腾空划出森然寒光,如闪电般砸向翁先生。翁胸口被刀口一舔,血涌如泉。奇的是,那刀并未落地,竟如有生命普通,跃但是起,朝美髯男人和秃顶大汉袭去,二人悉数中刀,一在肩头、一在手臂。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小霍?冷飞雪心想,莫非是指师父霍行云?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
赵闻谈笑了一笑,又道:“那你我并肩退敌,‘赵家刀法’你可练熟了?”
“潘兄弟!”翁先生抓起他手腕,发明其周身经脉皆已闭塞。他忙运气为其打通血脉,惜有伤在身,一时真气大乱,呕出一口血来。秃顶大汉、美髯男人忙上前,一报酬矮胖男人通经畅络,一报酬翁先生运功疗伤。
水塘之上尽是浮萍,泛着点点绿意。赵洛寒正想说话,却发觉丈外立了一人。他朗声道:“来者何人?”
“受命行事,获咎了。”那人说完,将长刀对准了赵洛寒。
赵洛寒将冷飞雪护在身后,以一招“绵绵若存”化去白面公子哥的轻灵守势。岂料,矮胖男人和秃顶大汉齐齐攻来,此二人皆用长剑,一人剑法朴拙慎重,一人则如疾风暴雨。但听乒乒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只顾挥刀御敌,不想她的刀才碰上对方剑身,便折成两断。“刈泪刀”为天外陨玉所制,那五人的兵器与此刀相碰均安然无恙,可想诸人兵器皆不凡品,而冷飞雪的刀不过俗物,焉能与之对抗?她呆在当场,白面公子哥趁机攻其关键,她赶快闪躲,右肩还是中他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