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三章 杀僧[第2页/共3页]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双手背负身后,站在窗边,居高俯瞰。

秦逍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唇角出现寒意,却不说话。

“上师所言极是。”汪兴朝点头道:“不过对我汪家而言,能有本日,本就是逆天改命而来。天定的命数,我们向来不会屈就,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还真是胆小妄为。”唐蓉轻叹道:“渤海莫离支渊盖建的爱子命丧你手,现在安东大将军的独子也一样死在你的手里,这两民气中天然是要杀你而后快。”

忠烈塔的顶层,一扇窗户翻开,内里挂着一串风铃,北风吹过,风铃“叮铃”作响,清脆非常,声音也是远远传出。

“你辛苦半生,也该歇歇了。”黑衣僧道。

黑衣僧皱眉道:“将军真的筹办自主?”

“不到万不得已,我当然不会走这条路。”汪兴朝神情冷峻:“只是那枚棋子的性子也太急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张口咬下辽西,等他在辽西站稳脚根,接下来必定会向东边步步紧逼,如此一来,不管我愿不肯意,两军必将分出一个高低。龙锐军的那面旌旗,是天子钦赐,这就让龙锐军代表着朝廷,不管以甚么来由向龙锐军建议进犯,在朝廷眼中,我们辽东军都是谋反,是叛军,以是出兵攻打龙锐军的那一天,就是辽东军自主的那一天。”

男人苦笑道:“不错,我本年五十有六,却已经是白发渐生,再有四年,就是花甲之年,那些平常百姓到了花甲之年,已经能够儿孙合座,能享嫡亲之乐。”也不关窗户,走到黑衣僧劈面坐下,安静道:“本来再过几年,我也筹办放动手中的担子,该让年青人来担起重担了。我都筹算好,退下来以后,就养花逗孙,不睬他事,平安然安度过暮年。无聊的时候,跑到这里来,与上师下下棋、喝喝茶,何其悠哉。”

辽东辽阳城东北角不到一百里地,有一座雾松山,山上遍及云杉、红松、冷杉等树木,居高俯瞰,白茫茫一片,寒冬时节,每天除了中午一段时候,大多数时候整座雾松山都是雾气蔼蔼,放眼望去,白雾袅袅,仿佛瑶池。

“以是无人能够窜改近况。”汪兴朝缓缓道:“我这个大将军如果没法满足他们的要求,第一个就要被他们献祭。”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与统统报酬敌?我与他们本就是难以豆割,既然没法转头,就只能带着他们往前走。京都龙椅上的阿谁女人看得很清楚,她晓得如果这边一向走下去,迟早会裂土称王,以是才往东北落下一枚棋子,对她来讲,或许只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黑衣僧道:“将军,秦逍在辽西肆无顾忌,是否就是明白这个事理,迫使将军对他脱手?”

“那是天然。”秦逍道:“汪兴朝思疑凶手是我,那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这边也做好了应对,在时候上他抓不到证据。”

“上师晓得命数。”汪兴朝凝睇黑衣僧的眼睛,轻声问道:“依上师之见,我的劫数是不是该到了?”

窗边男人这才回过身,淡淡一笑,道:“不是我的棋术精进,是上师的心肠越来越软了。还记得早些年,上师在棋局上锋芒逼人,每一手都暗含风雷之势,那些不经意的棋子,终究却都成为奇招,妙不成言。”顿了一下,才叹道:“可上师现在脱手平和,到处给人留活路,与当年那小我鬼共惧的‘杀僧’越来越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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