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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春闱高中期近,当时他入朝为官,万事都能便宜很多……

绿意将食盒托付给明善堂的称心,替苏妙真问了几句苏问弦的近况,谢过快步回了安然院。在书房门上小扣三下,听到苏妙真应对后排闼而入,见苏妙真坐在书案背面的黄花梨六扇围屏雕纹太师椅上,搁了笔笑问:“送去了。”

苏妙真坐在红木椅上一手端了杯茶小口啜饮,一手捏了半块糕点想事情,一见苏问弦来了忙欣喜道:“哥哥,前次我托你的事……”

绿意端过茶,搁上书桌。苏妙真提了笔,对着笺纸揣摩着《贞观方士录》第三部的纲目,余光瞥见绿意瞅向墙角火盆里没烧尽的纸张,正愣愣地发楞,提声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见绿意面色踌躇,苏妙真又道:“她两个年纪小,恰是渴睡的时候。快去吧,厨下留的汤想必都要凉了。”

直到体味此地与明朝近似,才有了大抵的设法。黄河,税制,海禁,边关……她没投生男身,不能亲身上阵,但她已经和苏问弦干系紧密,有些事,也是能说得上话的。而苏问弦,毫不会只甘心做个浅显翰林,苏观河和宋学政都说,他有问政济世之心。

大丫环快意儿端来一碗甜汤,说是苏妙真差人送来的,苏问弦唔了一声,问道:“真真她已经去存候了?”

苏妙真神采臊红,咳一声把那几册文书抱起,回身搁在书架一埋没处,深思着等夜里把这些东西再锁进嫁妆里头。

那厢苏问弦起来,先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她从中点出,坐下塞给苏问弦,见苏问弦挑眉,忙忙解释道:“我晓得哥哥不会看得上这些小钱啦,不过这是mm我的一番情意么,就当给苏安苏全他们的茶费啦。”

回京前王氏曾劝过苏妙真少在男人的事上上心,也曾叮嘱过绿意几人多让主子看那等闺阁范训或是锦诗秀句来怡养心性,但绿意蓝湘在苏妙真的恳求下还是给打了保护,高低瞒得滴水不漏。

“可不必然,听绿意说,五女人也就本日惦记三少爷你放例假,才起得早亲手做汤,昔日这会该还在梦境里呢。”快意儿与蓝湘、绿意都是家生子,从小顽到大的情分。苏问弦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头不时去安然院里耍,苏妙真对她们管得也松,还常常赏下银钱金饰,乃至于快意儿一干明善堂的丫环都对这位五女人充满好感,“五女人和少爷您的豪情真好。”

“哥哥如果实在不肯意,大能够拿了这些小钱为我在外头买些别致的玩意儿,比方说泥人儿糖人儿之类的……另有这第二卷,劳哥哥也帮我拿出去印了。”

快意儿道:“少爷您不晓得,这些日子五女人隔三差五地下下厨房,满府尝过的无不说甘旨呢,也真奇了,何故五女人做得饭菜,就是比普通人要鲜美些呢……”

笔走龙蛇。

自回了都城, 自家女人起家时分比昔日确切早了半个时候, 绿意瞥眼手中食盒, 拢好衣裳,点头道:“不但如此,明天这多数是为了三少爷的,昨夜临睡我还听女人问了我,是不是本日三少爷得返来一趟……”

蓝湘笑道:“女人摸黑让我点了灯说要起来时, 我也吓一跳, 甚么时候这么夙起过, 端的是前所未有的……”

苏问弦伸手接过第二卷书稿,拿过来后突地顿住,想了一想,抓紧书稿没开口。

这印刷一术,须得压服了苏问弦才气成事。还要让苏问弦信赖,她晓得这些傍门左道是因为看了前朝闲书,常日实验折腾来的,幸亏统统人都晓得,苏五女人爱看闲书,爱做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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