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里的核桃仁吃几个,渐渐对兀自吃茶的陶氏道:“现在我就惦记取真姐儿和她哥哥两人婚事,我们老爷只说问弦的婚事等他此番了局后再议,也不太急,内心有几个备选。可真儿她是个女儿家,婚事但是甲等首要……我竟日操心,唯恐她嫁的不快意……论起来姐姐你也能明白我的心,当初妙薇出阁时咱也都是一起合计过,千挑万选的,我实在也愁,不知该从何动手……”

王氏点头,论起来这些人里头她最对劲顾长清为人,但只这天高路远的,让她和自个后代儿隔上千里不得相见,她如何能舍得,故而定不下情意。

王氏内心又喜又忧。

“哎呦,咱真姐儿的模样,你还怕拿不住他……”陶氏啐道,“恁好的容色,凭谁娶归去不得供着宠着,你却多虑,何况也一定失实。论起来这里头的人,东麒倒是个上佳的人选,离咱近,侯府也繁华,东麒和问弦更好似亲兄弟……”

傅云天一拳捶在手心,“朝廷的那些治河大臣没一个顶用,要我说,都得给撤职查办才对,百万两的河银下去竟然没个声响,也不怕撑破他们肚皮。”

“这话让人听了, 还觉得是我们也这么想的呢, 可别冷了弦儿和娣儿的心!亏我还觉得她是个好的, 巴巴地把她侄子周成送去给弦儿做书童,这下好了,明天那么忙得日子,竟然自个儿窝出去吃茶消遣,还给主子气受,无端毁了书册……听听,这都要当个‘成哥儿’呢!”

王氏吃紧食指竖起做嘘声状,她笑道:“咱妯娌闲话,倒不要紧……顾家儿郎好人才。可比真姐略略大了,且他们顾家本家在南边,若顾家那儿郎一向在京为官也罢了,若外放,你定是舍不得……”

苏母虽一贯看王氏有些不中意, 但大事上也不胡涂。常日多给周姨娘面子, 不过是她老娘服侍过苏母一场, 又兼她有了身子,保不得要给二房添个男丁,才对她青睐有加。现在一听周姨娘浮滑至此,早就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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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自笑,也不接话:陶氏娘家和侯府沾亲,她哥哥更在老侯爷麾下仕进。平日陶氏就和傅夫人来往的勤,此时她把傅云天好一阵夸,多数是瞧见昨日傅夫人对苏妙真的殊遇,她上赶着献殷勤来了。

见苏母点头感喟,又道:“更可爱的是, 她大放厥词, 甚么我哥哥姐姐都是过继的,迟早要暗害了她肚子的儿子和我去, 我听她这么胡乱攀咬,是忍耐不了,且不说当着姐姐面儿说了这类诛心的话, 让姐姐听了又是好一阵难受。若这话传将出去, 人还觉得我们伯府要反了天了,更不必说哥哥春闱期近, 让他晓得我们没个措置,内心定是不安闲的……”

苏母听到此处已经肝火冲冲, 将手炉往炕上楠木四方小案几上一搁,“嗵”的一声, 把陶氏卫氏二人惊得抬脸, 苏母恼火道:“她如何敢这么张狂……”

王氏搂她在怀道:“昨日和今早的事情,你今后可不要再做。”心疼地揉她,“娘瞧瞧,这额头没留印子吧。”嗔道:“一贯最怕疼得人,此次咚咚地磕几个响头,可把娘心疼死了。”

赵家,傅家,顾家?苏妙真愣愣地,尽力回想昨日见闻,忆起那赵家恰是宣大总督一府,而傅家则是傅绛仙阿谁镇远侯府,至于顾夫人,想来便是顾解元叔母了……

陶氏转转腕上玉镯,笑:“可不是么。虽说儿子是咱女人的根儿,可做娘的,最惦记还属这小棉袄……”叹一回气,道:“要我说,真姐儿那样貌做娘娘也使得,除了进宫后可就见不得人这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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