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听苏母抱怨她,语气虽重,已比先头的冷酷要好上百倍,答允道:“是做媳妇儿的思虑不周,当时只想着全了斯容她的面子,这才没给周成那小子派事,还望母亲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吃过午餐,刚想要眯一会,听人报明善堂来人。苏妙真转去花厅,便见花厅外两个小厮捧着一对寿字香匣,快意儿和称心正在槛外翘首,见她过来,俱都笑开。

苏妙真激灵一下,作出攀花折草行动,但暗里竖起耳朵谛听,只听陶氏断续续道:“依我说,除了没婚配的那几位……这几家也算极……”

王氏内心又喜又忧。

王氏叹道:“这傻话。你不去争,她们可也会步步紧逼……”细细分辩,给她讲了很多事理,所谓慈母之心,不过如是,苏妙真讨厌这些东西,也不得不点头假装受教模样,听了一上午,方被王氏放去。

“得了,这罚也别免了,就禁足着吧,免得她再惹乱子。”苏母叹道,号召了一个婆子过来,“你去跟周家的说一声,我本日乏了,就不见她了。”房内诸人再安慰几句,岔开话题再论了些别的,苏母不欲对付,让她们各自回房,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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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世子也未曾婚配,年纪和顾家阿谁普通,只也是这头,这隔得太远……”陶氏见王氏不住点头称是,又道:“也就剩下赵家和傅家了,宣大总督夫人虽也看着中意我们真姐儿,但傅夫人对真姐儿却更亲热。”

苏母气咻咻道,明儿忙忙递了茶给苏母压惊,苏母随便喝两口,那一团火气勉强压下去三分,又见自个儿乖孙女眼巴巴瞧过来,欣喜道:“祖母宽解,我只是让人禁足了周姨娘,一概嚼用物十都没短她的,就是她嫂子和娘想要去看,也没甚题目。”

苏母虽一贯看王氏有些不中意,但大事上也不胡涂。常日多给周姨娘面子,不过是她老娘服侍过苏母一场,又兼她有了身子,保不得要给二房添个男丁,才对她青睐有加。现在一听周姨娘浮滑至此,早就呕心。

喜她事事孝敬恭谨,昔日那是掉了颗乳牙都直冒盗汗的怕疼娇儿,现在……又愁本身女儿对这后宅手腕实在一窍不通:“弄得大张旗鼓,亏你爹明理又疼你……今后出嫁了可如何办呐……后宅的事,或分而治之,或借力打力,哪有你直接上手的事理……”

“哎呦,咱真姐儿的模样,你还怕拿不住他……”陶氏啐道,“恁好的容色,凭谁娶归去不得供着宠着,你却多虑,何况也一定失实。论起来这里头的人,东麒倒是个上佳的人选,离咱近,侯府也繁华,东麒和问弦更好似亲兄弟……”

苏母只心道这五孙女便是对下人,也很抚恤照看的。这周姨娘一事如果与苏妙本相干,或许真有个原因。

王氏自笑,也不接话:陶氏娘家和侯府沾亲,她哥哥更在老侯爷麾下仕进。平日陶氏就和傅夫人来往的勤,此时她把傅云天好一阵夸,多数是瞧见昨日傅夫人对苏妙真的殊遇,她上赶着献殷勤来了。

赵家,傅家,顾家?苏妙真愣愣地,尽力回想昨日见闻,忆起那赵家恰是宣大总督一府,而傅家则是傅绛仙阿谁镇远侯府,至于顾夫人,想来便是顾解元叔母了……

王氏道:“嫂子不知,那傅家郎幼年英才,唯独在女色上传闻有些定不住性子的,也不知真假……”

王氏吃紧食指竖起做嘘声状,她笑道:“咱妯娌闲话,倒不要紧……顾家儿郎好人才。可比真姐略略大了,且他们顾家本家在南边,若顾家那儿郎一向在京为官也罢了,若外放,你定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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