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莫想说些场面话,却又有些不善言辞,支支吾吾,实在凑不出很多来。
未几,一个醉醺醺的人走了出去。
这题目,实在困难。
隔着绮罗帘子,我看不清曾氏的面庞,不过身形还是模糊记得的。
真正的魏国夫人,在都城。不过兰音儿打扮得充足充足珠光宝气,一看就是公侯之家的婢女。还带着两个仆人,奉上了厚礼。
曾氏陪着站在一边,不时地偷眼瞅我,似是对我一向不解羃离非常猎奇。
“廖敬之的画颇是可贵见到。”我说,“不想竟是在府上得以抚玩。”
他一眼看到曾氏,就指着她骂起来:“贱人!我叫你去取酒菜来,你去了那边?”
这宅子的前堂非常热烈。那些送礼来的来宾,都被请到了前堂去。我远了望出来,那边头似无人接待,只等他们喝了茶分开。
曾氏暴露讶色,道:“夫人亦喜好画?”
看去,只见曾氏竟是走了出来,到了马车前,端方地行了个礼。
曾氏却仿佛寻到了知己,接着问我:“不知夫人喜好哪家的画?”
我说:“夫人故意,不知府上有无好茶,容妾略坐。”
我这帖子名头颇大,冒的是魏国夫人的名。
精确地说,那是一阵脚步声,伴着骂骂咧咧。
“公子……公子且慢!”管事的声音也一并传来,“少夫人正在待客,那是魏国夫人来了,公子还是……”
我想了想,还待再问,身后的管事忙道:“花厅在那边,容小报酬二位夫人带路。”
“恰是。”曾氏答道。
“不知府上的大郎安在?”我问曾氏。
不过想一想也能明白。李家是官宦世家,曾氏进门,算得高嫁。想来,曾氏的父母不肯女儿被看不起,便购置些高雅之物,以彰显自家的教养不输高门大户。
我愣了愣,看向曾氏。
兰音儿约莫也没推测她会出来,愣了愣,看向我。
曾氏的目光有些躲闪,声音更加拘束:“丈夫……丈夫会友去了,不在家中。”
可他嘴里这么说着,却也有些难色,正要答话,忽而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未知魏国夫人驾到,妾有失远迎,望夫人恕罪!”
曾氏浅笑道:“不瞒夫人,这画,是随妾陪嫁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