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白氏她们见到了前面马车高低来的曾氏，她们都愣了愣，神采各别。
白氏应下。杨氏张了张口，仿佛想问甚么，被孟氏扯了扯袖子。
说罢，我让杨氏和孟氏带她去安息。
“妾知皇后心善，可曾夫人毕竟是四夫人的儿媳，我等也毕竟是外人。曾夫人住到国公府来，但是要先与四夫人说一说才好？”
手上如此，身上不必看也晓得是个甚么模样了。
我对白氏道：“让人找一间院子，打扫打扫，曾夫人本日在这里住下。”
二人只得乖乖应下，跟着兰音儿吃点心去了。
我说：“事已至此，卿莫非连让本宫晓得也不肯意？”
合郎这下仿佛听清了，愣了愣，睁大眼睛看我。未几，他似俄然酒醒了普通，面色大变，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曾氏俄然从席上起家，一下跪在了我面前。
曾氏愣了愣，忙道：“妾粗躯丑恶，不敢让皇后入目。”
“请皇后和曽夫人到堂上坐下。”孟氏道。
“二娘有话便说吧。”
说罢，她又叩首：“皇后，本日妾在皇前面前说了这些，合郎和舅姑是定然饶不得妾的……求皇后万要救妾一名，莫让妾再回夫家去……”
“皇后，”等她们走远了，白氏这才道，“有句话，妾说了，皇后莫怪。”
“合郎，”我说，“还记得本宫么？”
“贱人！”酒气混着肝火，他的脸贴在地上，涨作猪肝般的色彩，仍在扯着嗓子大呼，“你竟敢与外人私通！伙同奸夫杀我！”
便是早有预感，那双臂上的瘀伤也还是让我吃惊不已。白氏等人也看到了，亦睁大眼睛，以袖捂口。
我将她搀住，道：“卿受了这很多委曲，可曾奉告母家？”
曾氏低头答道：“禀皇后，恰是。”
白氏在一旁劝道：“皇后关照夫人，夫人切莫推让才是。”
我摸了摸阿珞的头，浅笑道：“兰音儿给你们带了很多宫中的点心来，都是你们爱吃的，跟着她去吧。”
阿珞欢畅地承诺了。
曾氏与白氏三人见过礼，低着头，神采不定。
我点头。
曾氏吓到手足无措，呆呆地站在那边。管事也对这阵仗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