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行动，几近出乎了统统人的料想。
“恰是。”我说，“不过现在……”
我愣了愣。
他晓得我在想甚么，竟还由着兄长胡来！
那些兵将们，比得欢畅了，乃至敢纵马跑到子烨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兄长亦未幸免。有人不伏输，要与他比试剑法，兄长亦欣然应下，上马去跟那人比试。
兄长当年骑射超卓，确切不假。不过骑射看着是武人之事，实在倒是个邃密活。凡是妙手，必然如上好的乐工普通，经年累月习练，不成有一丝松弛。这几年，兄长放逐在外，能不能骑上马摸上弓都还两说，又何谈当年？
我有些讪讪。
明玉毕竟是中宫，就算这里是洛阳，说话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他的行事之风，与子烨并不一样，沉着妥当，从不锋芒毕露。他骑着一匹白马，并不像子烨那般一开端就猛冲，而是快到靶前时才俄然驰骋起来。就在世人觉得他就要过了靶子的时候，俄然放箭，如行云流水。
杜婈却睁着一双妙目，望着子烨，眨了眨眼：“可上皇畴前经常提起上官至公子，说论骑射之术，人间少有能与上官至公子比肩之人。便是营中的将士，也多有猎奇的。再说了，辽东之地，向来善射。上官至公子一去数年，只怕是技艺更加精进，我等皆盼着一睹为快。普天之下皆上皇臣民，上官至公子还是上官姊姊的兄长，将来的国舅，怎就不算上皇的朝臣？”
我在坐上挪了挪身材，想直起家再看清楚些，可那模糊的疼痛忽而出现，我僵了僵。
兄长却并无异色，看向子烨，浅笑道：“臣记得，上回与上皇比试骑射，已是四年之前。这些年来，臣常常想起，仍为那一箭之差耿耿于怀。”
头一场，是子烨与兄长比试。子烨骑着一匹虎魄色的骏马，如疾风般驰骋而过，抬手一箭，正脱靶心。
我悄悄用眼神横他，他却仿佛没看到普通，令人去备弓箭和马匹。
子烨暴露讶色：“哦？”
转头，明玉不知终究从那边弄到了瓜子，坐在上首嗑着。
兄长出场时，场上的人则温馨了很多，只要阿誉和阿谌在大呼。
到了前面，我发觉，那胜负并非甚么要紧之事。
三轮下来，子烨和兄长各不相让。
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