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眉间动了动,火把光当中,似伸展了很多,又似有几分玩味。
“那天起火以后,子烨就分开了。”他问我,“莫不是与那火有干系?”
他当年如有现在这一半抵赖的辩才,我父亲会放弃太子转而支撑他也说不定。
“我自是要做明君,不过你也说了,我只娶你一个会遭人痛恨。他们痛恨你,莫非就不会痛恨我么?”他不紧不慢地持续吃一口莲子羹,道,“与之相较,娶个三宫六院另有每日为三宫六院烦恼。既然同是背黑锅,我为何不选那轻省的来背。”
“那位但是正四品的吏部侍郎。”三叔公再度登门而来,道,“自国公不在以后,上官里就少有大人物驾到。不想短短数日,竟是如此热烈。”
“那处起火的杂物房里,放着甚么?”
我看着他,面前仿佛还逗留着他方才那唇边的笑容,映着火光,说不出的和顺,让人莫名心头一跳。
不过顺手把黑锅扣他头上,我是没有想过的。
“他走得实在仓猝,连号召也未曾打,与他常日行事之风实在差异。”他看着我,“他未曾与你说甚么?”
他谛视着我,半晌,淡淡道:“何有此问?”
热气拂在耳边,他的声音低低的:“放心好了,如你所言,既是我治下,便没有刺客能到我跟前。”
我转头看他,道:“这是我家,我还没嫁给你,自当住在此处。”
半晌以后,他已经分开。
——
我:“……”
“祝氏,朕有话问你,不得坦白。”他说。
太上皇点头,唇边竟是浮起了一丝嘲笑。
而后,他看向我。
火光交叉之间,那胸膛突然压过来。合法我觉得他要做些甚么,大窘的时候,他在天涯之处愣住。
我还要再说,他忽而凑前。
“妾……妾不知……”
祝氏看到太上皇,瑟瑟颤栗,竟是连哭也不敢,只一个劲叩首。
太上皇目光沉沉。
他并不解释,道:“我从不做多余之事。上官恭父子,我会措置。上官里的房契地契,官府不久就会发还。”
太上皇沉吟,让他将祝氏带来,亲身问话。
“我须顿时回洛阳。”他的声音和缓下来,道,“他日再过来。”
吕均喝道:“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