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佑径直的往前走，庆福公公手里拿着拂尘在那边干焦急，原还希冀着睿王殿下劝劝陛下呢，没想到这父子俩凑到一起，脾气一个比一个大，都是祖宗，都是祖宗啊，他是主子，他是繁忙命，他得去劝着，主子便是要撵他，他也不能装聋作哑啊。
程文佑也不看他，独自的回身往外头走，也不管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待关了门，闻声殿内传来一道疾声：“你若不是她亲身养大的，朕早便掐死了你。”
程文佑寂静了会，氛围中都能闻声轻微的呼吸声，也不动，只道：“父皇又何必如此，您再如何糟蹋本身的身材，母后她也看不见，不过是让身边的人徒增烦恼罢了。”
姜筠走畴昔对着何夫人行了一礼，唤了声：“表舅母好。”又同她身侧的何蜜斯相互问了好。
这么冷的天，如果没事，也不会这么来回的折腾人。
洪泰帝道：“不过是喉咙里淤了口气，哪有甚么事。”
这边正说着话，姜筝便跟着万氏过来了，姜筝一来，姜筠便感觉浑身舒坦了很多，同姜筝坐在一起，偶尔说上几句悄悄话。
程文佑淡淡道：“父皇倒是说说，谁是虚情，谁是冒充，我们这些人又是哪些人。”
守在门边的小寺人一边对他招手，一边指着内里，他赶紧收了心机，往回小跑着。
对何氏的娘家嫂子，温氏也懒得对付，只老夫人何氏和何夫人在说，也不知说到了甚么，老夫人提起了何夫人的嫡子，道：“立诚本年也有十三了吧，如何没把他也一起带过来我瞧瞧。”
公然姜筠行了礼后，便听老夫人笑着说：“阿筠来认认人，这是祖母娘家侄媳妇，你该唤一声表舅母，她身侧的是你表姐。”
卫国公府迎筠院里，姜筠用了早膳便抱着个枕头趴在榻上，老夫人派了院里的绿萍过来请她畴昔，平翠扶着她起家。
他面上堆着笑给程文佑施礼，程文佑现在那里故意机管他，程文越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五皇兄，一向到他五皇兄走出了好远，模糊看不见了他的身形，一脸不成置信的对着身边小寺人道：“你瞥见方才那是我五皇兄了吗？”
程文佑道：“虽如此，父皇还是要多重视一些。”
何夫人回道：“本该带着他一起过来拜见姑母的，可昨日他爹出了个对子让他对，他没对上来，本日便不肯出门，非说要把对子对出来才出门，前些天还欢乐的说要来拜见他姑祖母，本日只让人带了话，说是让我替他给他姑祖母陪个罪，他日再来拜见姑祖母。”
老夫人左手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侧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和姜篱差未几大的小女人，一声粉衣，挽着双丫髻，看着非常娇俏，姜筠出去时正见何氏笑着同那妇人搭话，想着老夫人前阵子提过齐州何氏大房老爷调到了定熙，瞧何氏的模样，估摸着这应当就是老夫人同何氏娘家那边的人。
他看向程文佑的眼神俄然间变得像看仇敌普通，这个眼神程文佑并不陌生，年幼时还不解父皇为何会如此，这么多年畴昔了，倒是垂垂明白当日母后出宫的启事了，那么断交，前一刻还对着他嘘寒问暖的母后，下一刻竟变得像陌生人普通，再不肯见他，他又做错了甚么？父皇看他像是仇敌普通，母后不见他。
洪泰帝眼神冷厉，程文佑却并不怕他，只是悄悄的站在那边，半晌闻声洪泰帝道：“你们都怨朕，她怨朕便罢了，你又凭甚么怨朕？”
程文佑从衍庆殿里出来，胸中积了几分火气，往回走的时候刚好遇见程文越手里提了个笼子，内里装了只鹦鹉，他一边走，一边笑着低头逗着鹦鹉说话。